榮妃下了示意,說怕松枝礙了舒妃的眼,所以將人拖出去掌嘴。
舒妃頭暈。
被氣得!
現在,她不能突然“病愈”。
這已不是抄經的事,而是事關顏面。她哪怕只為一口氣,也不能叫這幫惡人得逞。
“本宮……”
她力一卸,整個人又歪去了一邊,“本宮只是略微好些。依舊頭暈惡心。來人!來人!”她的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娘娘,有我們這么多姐妹在呢。”
立馬有兩位貴人親自去扶她坐起身,怕她“著涼”,還特意貼心給她掖好被角,將炭盆推近。
唐靜舒既熱又渴。剛一喊,嗓子冒火,便咳了起來。
寧安貼心,已經拿了一碗茶到床邊。
“娘娘喝茶。”
唐靜舒一抬眼就對上了正沖自己挑眉的寧安。自己渴死都不會喝她的茶。
唐靜舒幾乎是想都沒想,直接掀翻了茶碗。
“哎喲。”寧安叫苦,捂著手腕,“燙死我了。”
“沒事吧?”幾個后妃都上去看。
“呀,紅了。”
“一會兒該起水泡了。”
“這怎么好?被燙的還是右手呢?”
“那豈不是沒法抄經了?”
都是胡扯。
這茶,還是之前送進來的其中一杯。這么長時間過去,早已經溫了。
不過是大家都聰明,順勢而為罷了。
唐靜舒伸長脖子也沒看到唐寧安的手究竟被燙到什么程度。再見她手腕,已經扎上了帕子,什么都看不見了。
倒是榮妃又蹙眉開口,“妹妹這病不輕啊!既是發燒咳嗽,又是夢魘發狂,這會兒還出手傷人,你這肝火太旺,若不壓下,怕是傷身啊!”
唐靜舒深吸一口氣,“姐姐多慮,已經請太醫看過了。病去如抽絲,總得要些時日的。”
“娘娘找的還是劉太醫嗎?”
寧安突然開口,一個“還”字,向眾人暗揭了舒妃與劉太醫不錯的關系。
“這劉太醫醫術略遜,奴婢早就說過了,可娘娘偏就不聽,也不知為何總叫這劉太醫來看診。真是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