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也不怎么常住,但宿舍至少還是干凈的。
卿鳥腦袋一沾到枕頭就裹著被子翻身繼續睡,喝醉的叛逆少女倒是比清醒的時候乖了不少。
月光落在她的側臉上,安靜又透亮。
五條悟坐在一邊,伸手撥開卿鳥散亂的長發。
“居然喝那么醉。”
是因為自己中午說的話太嚴厲了嗎?
“這些年,小鳥去哪里了呢?”白天遲遲沒有問出口的言語回響在寂靜的空間內。
五條悟伸手抹掉她眼皮上,不知是誰畫上去的眼睛。
看她的模樣不像是被關在沒有時間的混沌地帶。而是切切實實在某個地方生活了很久。
“嘛,總而言之。歡迎回來。”
沉睡中的少女不知道身側男人的情緒起伏,她嗅著被子上若有似無屬于五條悟的氣息,借著酒精的麻痹,踏踏實實睡了個好覺。
天剛蒙蒙亮,拉了一半窗簾的寂靜宿舍內,宿醉少女被一陣敲鑼打鼓聲驚醒。
罪魁禍首用腳趾想也能猜到。
卿鳥猛地坐起身,驚醒的腦,艱難睜開的眼。她看著格局差不多,但擺設陌生的宿舍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雖然沒有喝斷片,但也差不多了。
坐在床上的少女有點懵,下意識想問系統發生了什么,現在是什么情況,但遲遲沒有得到回應。卿鳥這才后知后覺想起系統已經關閉了。
意識回籠,記憶慢慢浮現,對,在她回來的同時系統也下線了。她現在正處于2017年的東京。
咔嚓——
突兀的拍照聲響起。
“宿醉后的鳥。”罪魁禍首欠扁的聲音響起,怡然自得。“掛起來當做失足少女反面教材。”
卿鳥死魚眼看著面前的白毛,順手掄起身側的枕頭,毫不留情砸向前方。
疾速飛離的枕頭沒有被攔在無下限外,而是被男人單手接住。五條悟放下“兇器”,笑著恐嚇道:“十五分鐘后校門口集合。遲到一秒拔光鳥毛哦。”
“……”
啊,這熟悉的配方和威脅。
卿鳥嘴角一抽,她涼薄地看了五條悟一眼,拿起男人借來的,真希的校服走進浴室,砰地一下關上門。
纏著繃帶的男人伸出食指撓撓臉,貓貓疑惑。
——啊咧,這只鳥回來后脾氣見長嘛?
脾氣比人大的后輩洗漱完畢跑至校門口,五條悟手里的計時器顯示15分多一秒。男人眉頭輕顫一下。
卿鳥笑盈盈地看向五條老師。對,她故意卡秒的。
不過時間也是真的很趕,她的發梢都還沒有吹干,大冷天風一吹整顆腦袋感覺涼颼颼的。更別說真希這套校服配的還是短裙。少女“挑釁”完老師,在寒風中狠狠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