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大家都愣住了。
周言詞不確定地望著商蕪,眼里帶著深深的探究:“阿蕪,你這是……”
商蕪側過身面向大家,眸光堅定,字句有力:“就算文翔是我從商家公司帶來的人,也不代表這是一塊免死金牌,他犯下重大錯誤,就該從乘舟集團離開。”
文翔低下頭,滿臉羞愧。
“商家已經不在,我身為乘舟集團的員工,身為言詞的未婚妻,理所應當以維護乘舟利益為先。”
商蕪雙眸清明,當眾表明態度。
話落,原本僵持的局面有所緩和。
幾個股東聽到她這樣表忠心的話,非常滿意。
周母冷哼,仍舊對商蕪很有意見。
“就算你這樣說,也改變不了乘舟因為你的人受損失的事實。”
商蕪勾起紅唇,睫毛覆著一層冷意。
她走過去,站在紅木會議桌前:“這件事既然是我的人辦砸了,那就由我來解決,我會想辦法讓這個合同報廢,重新與湯家簽訂合作。”
聞言,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商蕪,無聲嘲諷她夸下的海口太過于異想天開。
湯雪莉剛上任急需提高公司創收,這么好的事,她拼著得罪乘舟也不會退讓的。
哪怕這樣做太占便宜,說出去也不好聽,湯雪莉為了穩住地位證明能力,也不會在意。
再說,如果商蕪真能讓湯雪莉把這個合同撤了,對方必定心有不爽,以后不會再和乘舟集團建立三年的深度合作。
總而言之,撤銷合同和重新簽約這兩件事,怎么看都不可能同時實現。
當下沒有任何人表態相信商蕪。
商蕪也沒有理他們,轉身,目光灼灼地望著周言詞。
“我什么時候讓你失望過?”
一句話問得周言詞怔了怔。
他垂眸望著商蕪,目光碾過她彌漫著一抹堅定的面容,像是在丈量獵物活著比直接殺了,是不是更能給他帶來好處。
商蕪再度開口:“別人可以不信我的能力,言詞,你是看著我怎么把珠寶部做起來的,你總該信我?”
周言詞握緊拳頭,審時度勢。
幾秒后,他雙手捧著商蕪的臉:“我信你,阿蕪,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解決這件事順利簽合同,你就是未來的項目部經理。”
周母驚叫:“她已經掌管整個珠寶部,還能調派廣告營銷那邊的人手,怎么又給她職位!”
周父一直都沒吭聲,靜靜坐在那兒打量著商蕪,一直在審視衡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