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蕪上次接連去鼎豐和監獄,周言詞只問了她去見哥哥的事。
很顯然周言詞盯的是監獄,不是她的行蹤。
這次,她可以放心去鼎豐簽訂委托合同。
十分鐘后,商蕪與陸讓面對面坐著,簽字之后,將合同文件鄭重地交給對方。
“陸律師,我哥哥就拜托你了。”
陸讓接過合同,簽上名字。
這份酬金非常不合理的合同,他們都知道代表什么。
“你說你哥那邊被盯得緊。”
陸讓抬眸看著商蕪:“我去調查你哥的事,會惹人注意吧。”
商蕪漫不經心道:“是啊,不過陸律師要是連處理這個的能力都沒有,那就別做鼎豐的臺柱子了吧。”
“你知道怎么處理?”陸讓靠在椅子上,“說來聽聽。”
商蕪頓了頓,認真望著他:“金水的律師負責我哥案子整整三年,沒有為他爭取到哪怕一天的減刑,這件事,足以讓他們對家嘲笑,足以讓鼎豐下場,為他們展示一波真實的實力。”
兩家律所同時占據行業內頂尖地位。
周言詞身后的金水律師團,多得是國外法學院畢業回來的高材生。
至于鼎豐。
商蕪并不了解鼎豐的律師實力,甚至也沒特地去了解陸讓怎么就成鼎豐最好的律師了。
可她知道,能和乘舟扶持的律所打得有來有回,沒有資本介入,一定有過人之處。
商蕪收回思緒,勾唇望著陸讓:“我分析得怎么樣?”
陸讓攪動咖啡,眉眼被熱氣模糊。
昨晚女人蒼白的臉色還歷歷在目。
他淡道:“你有這個心思,不如處理好身邊亂七八糟的人。”
商蕪的笑意僵住。
她初見陸讓覺得對方話少事少,非常適合為她辦事。
可她沒想到,陸讓三番兩次嘲諷她對未婚夫出軌的事不作為。
這些丑事和被背叛的傷疤,以及隱忍的原因,沒必要拿出來與人說。
話不投機,商蕪起身就走。
陸讓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陸讓的掌心很熱,燙得商蕪愣了愣。
“提醒一句,任何關系都別陷得太深,別去賭人性,你在意的人,只會變成捅向你的刀。”
商蕪很輕地蹙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