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從未有過的難受在體內盤旋,像緊緊纏繞著他的枷鎖。說是不曾有過,卻又如此熟悉。隨著和這個女人每一分每一秒相處,他腦內那些封存的記憶仿佛被一點點喚醒。
這些記憶,無關他最擅長的殺戮,而是更深層的渴望。
他開始覺得,自己或許曾經是人類。
他甚至能理解那些死去的蟲子對她那些骯臟欲念,這令他憤怒!無法消解的怒火,只有她能平息。
渴望如野獸在他體內甦醒,逐漸掌控他的行動。
他渴望觸碰、靠近、撕裂眼前的雌性,把她拆吃入腹、據為己有、標記,染上自己的氣息。
這么多瘋狂的念頭,卻不知該如何開始。他掌握的力量只會摧毀,而這感情,卻令他無法理解。
想揉碎她,卻不愿傷害分毫,矛盾令他困惑。
他回憶起那些討厭的蟲子,似乎他們在被他拍碎之前,是先剝除障礙,這應當是正確的開端。
他低頭看向他們之間的衣物,停頓半晌,輕輕一撕,他身上唯一的遮蔽物應聲散落。
目光掃過自己的兩腿之間,那原本毫無用處的部位此刻精神奕奕,兇猛如嬰兒的手臂,盤錯著青筋,像是在尋找歸屬。
歸屬……
他視線移向躺在床上的她,手指輕輕滑向她的衣衫,隨后動作突然變得粗暴。布片如紙片般被撕裂,落地如雪花片片,目光鎖住她裸露的肌膚,發現了禁忌秘密。
冰山被點燃。
白皙、柔嫩,充滿誘惑。
“想肏你。”他低聲呢喃,嗓音沙啞,像從剛學會說話,生硬而直白。
他不明白這話從何而來,甚至不解其意,但下一秒,已經無法抑制本能渴望。手掌在她肌膚上徘徊,逐寸探索,如同發現新大陸。
她身體比想象中更柔軟、熱烈,而他的冰冷讓她渾身顫抖,寒意與欲望交織在一起。
她輕喘一聲,唇舌迅速覆上,吞沒了聲音,肆意掠奪,她身體不自覺地向他靠攏,仿佛尋求更多碰觸。
他啃著她,不是食欲、撲殺,帶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快。
口齒間氣息冷冽,與想像中喪尸腐臭不同,與她記憶中的愛人很相似,都有一股松木冷香,薛儀覺得這是幻覺,卻無法控制不靠近,她的粉舌在他的勾弄下,回應吮吻,這給了他鼓舞,赤裸皮肉相貼,摩挲不已。
他身上的涼意正巧能緩解熱度,她身上熱度融化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