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來輕輕一揮,喻隱舟吩咐道:“師彥,把他帶出去,擰掉腦袋,掛在會盟的牙旗之上。”
“是!”師彥一個磕巴也不打。
樂鏞依舊很是平靜,他仿佛一尊石雕,面容上沒有任何變化,道:“喻公可以殺了外臣,但再無一人可以為太子……解毒。”
最后兩個字,樂鏞說的輕飄飄,卻擲地有聲。
“解毒……?”葉攸寧終于停止了哭咽,眨了眨濕潤的眼眸,疑惑的看向樂鏞。
葉攸寧并不記得,書中有病弱美人受中毒的戲碼。病弱美人受的身子一直很是纖細羸弱,動不動便生病,按照專業用詞來說,這應該是廣大讀者的“萌點”,難道病弱受是因著中毒,所以才如此羸弱?
喻隱舟立刻抬起手來,示意師彥先不要動作。
樂鏞道:“雖姚國醫士眾多,外臣也并非其中最為精湛的一個,但放眼姚國之內,外臣卻是姚國最深諳毒理的醫士,甚至可以夸下海口,整個大周,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在毒理之上,超過外臣。”
喻隱舟瞇起眼目,耐著性子,道:“太子所中何毒?”
樂鏞回答道:“太子所中之毒,并非一朝一夕使然,依外臣所見,必然是慢慢積累而成,至少……”
樂鏞看向葉攸寧,道:“中毒已然整整經年。”
經年,便是一年之久。
葉攸寧有些子驚訝,一年,這么久?
他的眼眸微動,心中尋思,能在一年之內,不停給葉攸寧下毒之人,那必然是身邊親近之人,而這一年之間,原書中的病弱美人受,叛離大周,鐵了心與寒生主角攻私奔。
難道……
喻隱舟似乎也想到了甚么,難道是個那道貌岸然的寒生,給葉攸寧下的毒?
樂鏞等了片刻,一點子也不著急,道:“想必喻公心里已然有了計較,若想為太子解毒,外臣還是那個條件,放了姚國無辜的臣工性命,否則……”
樂鏞的表情終于改變了,嗓音篤定的道:“否則外臣絕不會給太子解毒。”
喻隱舟冷冷得一笑:“你敢威脅于孤?”
他的骨節嘎巴作響,手掌不由按在了腰間的佩劍之上,掌心發癢,長劍幾乎便要斯時出鞘,削掉那顆不知好歹的頭顱。
樂鏞道:“左右喻公與太子,不過是表面干系,喻公只是利用太子的身份,名正言順的進入洛師罷了……”
喻隱舟的眼神更加凌厲,這個姚國的醫士,竟然甚么都看穿了。
樂鏞又道:“外臣可以將此話放下,太子所中之毒,絕活不過一月,若不解毒,喻公休想利用太子的身份,進入雒師侍疾,喻公大可以自己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