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昀把朋友都送走了,回到卡座一看,徐頌寧坐在他的位置上,興致勃勃地盯著那張卡牌。
“想看?”項昀手指壓在卡牌上。
徐頌寧抬頭看他,眼里亮著炫目的光,靈動嫵媚,白皙的皮膚透著粉色,眼神里含著一股醉意。
“想看。”徐頌寧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她的皮膚溫度燙人,軟綿綿地抓著,也沒有用力氣。
項昀俯下身來看她,用手背觸碰她的臉頰,試了試溫度,沉聲問她:“去哪里弄了杯酒?喝醉了?”
“我沒喝醉。”徐頌寧搖頭。
問醉鬼醉沒醉,大概率她都會說沒醉。
項昀朝她伸出手,“回家。”
徐頌寧愣愣地盯著他的手看,沒有回答他。
“能不能自己起來?”項昀耐心地問她。
徐頌寧不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閉上眼睛,喟嘆:“好涼啊,好舒服。”
項昀的手握過冰杯,比起她這個醉鬼的溫度要低不少,貼在她臉上,正好降降溫。
他瞧著徐頌寧這幅不同于人前的模樣,心中一軟,坐在她身邊,另一只手忍不住觸碰她的發絲,那卷起的弧度完美,貼著她臉頰,勾勒著動人心魄的美。
徐頌寧靠在他肩頭,舒服地瞇著眼,拿他的手給自己降溫,不愿意挪動位置了。不管項昀怎么說,她都耍賴不走。
項昀嘆了一口氣,喝醉的徐姐真不講道理。
“你不想看卡牌了?”項昀拿起那張卡牌,徐頌寧終于給了點回應,眼睛跟著卡牌移動,她說:“我要看。”
“要看就乖乖回家,嗯?”項昀把卡牌收進了口袋里。
徐頌寧小聲說:“我的。”
項昀沒有聽清楚,他把耳朵貼過去,“什么?”
沒等到徐頌寧說話,一個溫熱且濕潤的東西飛快地掃過他的耳朵最薄的地方。
項昀攸然坐直了身體,肩膀撞到做壞事的徐頌寧的額頭,她驚呼一聲,“痛痛痛!”
項昀被激得氣血翻涌,他再也無法淡定了,坐墊仿佛埋了針,讓他坐立不安。
再不把人從酒吧帶走,很難想象這個醉鬼要做出什么“傷風敗俗”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