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帝一身明黃常服,背著手走過來,朝寧松了一口氣。
“父皇,殷國質子被四哥的人擄進府中,還請父皇下令搜查玄王府。”
楚長澤渾身一震,急道:“父皇,這分明是六妹誣陷兒臣,兒臣根本就沒有見過殷國質子。”
薛菲急道:“你說我兒藏匿殷國質子,可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是誣陷。”
朝寧跪下來,言辭懇切,“父皇,兒臣聽說,最近京城不少青年男子失蹤,如今,質子又被擄走,若質子出事,那楚國該如何向殷國交待?”
轉過頭,朝寧又對薛菲道:“既然薛嬪娘娘想要證據,搜了不就有了嗎?”
薛菲氣的咬牙,“長澤好歹也是皇子,他的府邸,豈是說搜便搜的?傳出去,叫他以后如何見人?”
薛菲今日到御書房本是給安慶帝送蓮子羹,碰巧遇見皇后也在,又聽皇后說朝寧跟長澤發生矛盾,她就趕緊跟著趕了過來。
云皇后緩緩走到安慶帝跟前,環住他的手臂,“陛下,朝寧說的是否屬實,搜查一番便知,正如那日,太后中毒,陛下帶人前來搜查鳳藻宮,薛嬪說本宮作為后宮之主,理應首當其沖,本宮覺得很有道理,未有一句怨言,既然最近京中盛傳青年男子失蹤,為了平息流言蜚語,更要盡快查明,還玄王一個公道才是。”
云皇后一番話說完,安慶帝頷首道:“皇后說的在理,那日鳳藻宮都搜得,那今日,玄王府如何搜不得?來人,進去搜。”
翟琢出列應道:“遵命。”
禁衛軍迅速包圍玄王府,翟琢帶著一隊人進了玄王府。
薛菲氣的咬碎銀牙,狠狠的瞪著云皇后和朝寧。
楚長澤臉色鐵青,手心里都是冷汗。
禁衛軍進去后,安慶帝也抬腳邁入了玄王府,云皇后和薛菲緊隨其后。
待眾人在正廳里坐定,翟琢上前稟報,“陛下,卑職發現一個青年男子。”
安慶帝剛掀開杯蓋,正準備喝茶,聞言又放下杯子,沉聲道:“帶進來。”
只見一個衣衫不整的青年男子被帶了上來,正是承風。
安慶帝抬眸,“這不是”
朝寧當即道:“此人正是殷國質子的侍衛,承風。”
楚長澤眼眸猩紅,額頭青筋暴起,指著承風道:“說,你為何會在此?”
安慶帝望著衣不蔽體的承風,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
“承風,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