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的是寶珠。
只見寶珠一身濕漉漉的回來,發(fā)上衣上全濕了。
她見著席容煙擔(dān)心的眼神笑道:“姑娘別擔(dān)心,我沒事了。”
說著又去將身上的衣裳換下來,又走到席容煙的面前攤開手掌:“姑娘瞧瞧,這是我剛才換來的銀子。”
席容煙低頭看著寶珠手掌心那一小串銀錢,默然握緊了她的手。
銅錢壓在掌心,磕的微微的疼。
寶珠的發(fā)絲還在滴水,席容煙讓寶珠先去沐浴。
寶珠沐浴完后,就又見著席容煙坐在桌邊畫畫。
她走過去問:“姑娘不是說賣不了多少錢么?”
席容煙頭也不抬的低聲道:“賣不了多少也總好過沒有。”
“我們住在這兒每日都是一百文,我總要想法子多掙些銀子。”
說著席容煙抬頭看向?qū)氈椋骸暗茹y子齊了,就去租個(gè)院子。”
寶珠看著席容煙抬起來的臉龐愣了愣,又點(diǎn)頭:“好。”
席容煙畫到了半夜,最后抵不住睡意趴在桌上睡著了。
早上她換上男子衣裳下樓時(shí),慣常和寶珠一樣要了一碗粥。
她低頭吃粥時(shí),耳邊就會(huì)聽一些京城傳來的消息。
這已經(jīng)成了她的習(xí)慣。
尋常幾乎沒有人議論京城的事情,能傳到這里的,除非是大事。
今日依舊沒有聽到什么有關(guān)京城的事,那就是最好的消息。
用完了早飯,席容煙回去繼續(xù)畫畫,寶珠就在旁邊做針線。
這樣過了七八日,席容煙又畫完了一張,就與寶珠一起出去畫鋪。
這回席容煙畫的是更出名的《萬壑圖》,想著應(yīng)該能賣一個(gè)比上回要好些的價(jià)錢。
只是那掌柜的一看了席容煙的畫,便嘆息的搖頭道:“小兄弟,你的畫雖畫的好,但太匠氣,小店不收了。”
席容煙一愣,極少有人說她畫的匠氣。
她雖是默畫,但筆法用皴都是按照原畫來的,何來的匠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