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地說:“杜總經理,我是不是應該這樣說?三友建筑和榮康藥業這200億的大型項目,在朱總經理、杜總經理的悉心關照下,尤其是剛從總部下來的杜副總,身先士卒,親自探望身在醫院的尤總經理,并取得很好的效果,
同時,在大項目部上上下下的共同努力下,發揚勇于拼搏的精神,毫不手軟、毫不放松,一舉拿下這個大型項目。這是集體智慧的結晶,更是領導指揮得當的結果。”
杜正陽一愣,似乎沒聽出我話里的嘲弄和揶揄,馬上說:“意思是這個意思,但你這么說有點過于正經。
你可以這么說:這個項目是朱總經理、杜總經理,還有其他領導及時跟進,也包括文長杰你自己,在關鍵時候做出了讓尤總經理感動的選擇,
再加上我們工作安排得細,才沒讓這個大型項目流失。對,就是這個意思。我們是一個集體,不要突出個人,你明白了?”
如果說有貪天之功的人,眼前的杜正陽就是最好的表現。
至于一會兒見到三友建筑這位赫赫有名的總經理,我自然知道該怎么說,或者說,我干脆什么也不說。
反正這都是他們內部家族的事情,跟我無關。只要給我正常發工資,尤其是這200億到賬之后,一分不少地把分成、返利這一塊給我,到那時就算我拍拍屁股走人,也值了。
杜正陽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說:“走吧,我們現在就去會議室。”
他滿臉含笑地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而我卻緊走幾步,和他保持著距離。
會議室里已經坐了好多人,都是大項目部中層以上的干部。
首先是大項目部的總經理朱明友,然后是于紫菲、陳維新,接著是霞子、芳菲這些中層領導干部。
我走進去,坐在一個角落里,瞥了一眼于紫菲。
雖然她臉色蒼白,但神情還算正常,就像昨天晚上被人欺負的那一幕從未發生過。
這讓我對這個女子產生了幾分敬佩,她的忍耐程度實在讓人無話可說。
我的目光放在陳維新的臉上。
陳維新微微地笑著,一口接著一口喝著茶水。
這里哪像是一個大型的私營企業,完全就是我過去所在那個國家級的建筑設計院,坐在這里就可以拿到高額的年薪,而又不用發揮自己的任何力氣。
陳維新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當他手里拿著木棍,對于紫菲那個地方下手的時候,這個人的心有多么骯臟和惡毒。
霞子坐在我的旁邊,她用腳踢了踢我的腳,示意讓我看著前面的杜正陽和陳維新。
我明白他們是什么意思,我點了點頭。
她拿著手機,給我打了幾個字。
我看到霞子寫道:“你看這兩個人面獸心的東西,這樣的人簡直是太可惡了,居然用別的東西對于姐下手,都不如用男人那真的東西,好歹也是正常行為。”
這丫頭在這個時候說這個。
而這個時候,朱明友輕輕地咳嗽一聲,顯然是會議正式開始了。
朱明友剛要說話,杜正陽搶先說:“一會集團的孫總經理到這里來,聽取我們三友建筑這次和榮康藥業簽訂項目的情況。大家對這個項目的前因后果多少也有些了解,但是并不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