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一樓是寬敞的大廳,華麗得難以形容。
站在這里,我真的感到自慚形穢。
同樣都是人,也不能說我不夠努力,難道差別就這么大嗎?
我走到陽臺上,抽出一支煙,慢慢地抽了起來。
這時,我身后傳來腳步聲。
于紫菲說:“文杰,想喝咖啡嗎?”
我轉過身說:“不用了,你要的東西我現在就發給你。我們以后也沒有再見面的機會,希望你以后真的要睜開眼睛——看看你身邊的人,對你是有好處,還是想要陷害你。”
于紫菲神色有些落寞地說:“文杰,就算我說話讓你不高興,你至于這樣嗎?就算是我說話傷害了你,也不要這么對我動氣吧?
不過,讓我感興趣的是,你好像跟這個秦沐陽有些特殊關系,難道我們倆是同病相憐?”
說到秦沐陽,我的心疼了一下。
于紫菲被秦沐陽傷害的夠厲害的,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
我說:“這個人已經墮落到這樣的程度。你是女人被他傷害,說明你感情脆弱,容易破防,我被他傷害說明我有眼無珠,愚蠢至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的確同病相憐,
但這并不能說明我們之間會發生交集。你放心,我就是餓死,睡在馬路上,我也不會做這種令人不恥的事。”
于紫菲看了我一眼,忽然淡淡的一笑說:“這方面不需要向我表白,你是華清大學建筑設計院的,我想起來了,你跟秦沐陽難道是同學?既然是同學,被他傷害這么深,難道你們有很深的個人來往?”
我忽然逼到于紫菲的面前:“你看到我把這兩個人打成什么奶奶樣了吧?知道為什么嗎?
秦沐陽是我的合伙人,他上了這個女人的圈套,把我們公司席卷一空,我淪落到在小區當保安的地步。這對狗男女居然勾結在一起,又開始欺騙別人。明白了吧。”
“天哪,到處都是騙子。而騙我們的,居然就是我們身邊的人。”
“不是我們身邊的人,也騙不到我們頭上。事實證明,身邊的人很可能就是隱藏著致我們死命的敵人。”
我盯視于紫菲一眼,揮手而去。
我給保安經理發了一條微信:任務完成,離職而去。
之所以來到深海創業,完全是為了投奔王金秋而來。
如今在這個城市碰得頭破血流,滿心傷痕。
離開這座流金淌銀,而又充滿著罪惡的大都市,前往離家鄉稍近一些的18線縣城,去過一種平淡的生活,雖然迫不得已,但也是無奈之舉。
必須承認,我是在滾滾激流中敗下陣來的殘兵敗將。
我在這座城市逗留了最后三天,這三天我什么也沒想,吃的喝的也非常簡單。
我手里揣著于紫菲給我的這5萬塊錢。
我要把這5萬塊錢分成幾半來花。
也許這就是我將來翻身的救命錢。
從某種程度上,我還是要感激于紫菲這個女人的。
我并沒有嘲笑于紫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