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喜喜暫且答應按這個思路幫慕南釗想想法子。
慕南釗卻還有些顧慮,“姜老醫者仁心,又因為師門的過往,有所限制,他絕不會用醫道害人。所以……”
“我不想讓你為難?!?/p>
“還是另尋醫者為好?!?/p>
“另尋?”顧喜喜反問,“你還能找到比我和家師更適合的人選么?”
“我相信你身邊必然有可信且優秀的醫者?!?/p>
“但若論遠離朝堂,與京城官場毫無干系,最不會被懷疑、被查到,也只有我們了吧?!?/p>
慕南釗蹙眉,“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顧喜喜望著他的眼睛,“只是出一張藥方而已?!?/p>
“藥方具體流轉幾次,到了什么人手里,最后怎么用,給什么人用?!?/p>
“我一概不知,跟我也沒什么關系,”
她頓了頓,露出個輕松的笑,“我也不會讓師父為難的?!?/p>
“藥方由我調配,做學生的遇到不懂之處,偶爾請師父答疑解惑便是?!?/p>
慕南釗神情軟了又軟,無聲地握住顧喜喜的手。
顧喜喜回握他的手,輕輕撓他的掌心,調皮地笑。
慕南釗會意,立刻起身坐到她身邊去。
二人淺笑著對視,此時無聲勝有聲。
慕南釗又哪能不明白,顧喜喜是有心為他分憂,才故意擺出“小事一樁”的輕松姿態?
而她素來是個大女子,不喜處處被他護在羽翼下。
他要接受她給的助力,并且好生運用,才不算辜負。
兩個人相互依偎,沉浸于這份溫馨靜謐,誰都舍不得打破。
許久,顧喜喜才開口,“村子西頭住了兩個北離女人,此事你可有所耳聞?”
慕南釗懶懶地答,“沒有?!?/p>
“北離人的事自有霍江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