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遠話說的還比較保守。
安慶和豈止是看不出傷心難過。
他還是跟平常一樣,熱情高漲、活潑開朗。
安慶和抓了一把干草放進食槽,樂呵呵地說,“我為什么要傷心難過?”
江明遠一怔,以為他沒聽懂,只得更進一步說清楚。
“你對喜喜妹子應該也是真心的吧。”
“可我為何看不出你有任何變化?”
“哦,我并非質疑安兄的人品,只是內心實在困惑。”
“想不明白安兄究竟是強撐著,不好在我這個兄弟面前真情流露,”
“還是心性足夠豁達,已經想通了,都過去了?”
江明遠雖然在大家面前一切如常。
可背過人的時候還是難免黯然神傷,失落感慨。
所以他甚至有點羨慕安慶和這副人前人后都快樂的樣子。
安慶和添完了草料,扭頭對江明遠一笑,“我沒有強撐,也沒有過去。”
江明遠越發迷惑了,“啊?”
安慶和轉身去提水桶,語氣理所當然,“不就是先來后到嘛。”
“別說現在喜喜還沒跟他成婚,就算有天喜喜真嫁給他了,也無所謂。”
“成婚了還能和離呢不是嗎?”
“我們西域人從不在乎這個,反正我這輩子都要跟喜喜一起做事,等的起。”
江明遠大為震撼。
心儀的姑娘相中旁人怎么辦?那就等她和離。
這種道理他此生還是第一次聽聞。
江明遠拿起水瓢給馬兒們添水。
邊心情復雜道,“難怪你不傷心,原來是早就想好了。”
安慶和勾住江明遠的肩拍了拍,“兄弟,這一點你恐怕沒法跟我爭了。”
“你可是江家和顧家兩門的榮光,這次回去肯定會被談婚論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