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偏西,仙果村外。
一匹淺金色的汗血馬疾馳而來,身上沁出的汗水為它的皮毛鍍上光芒。
慕南釗沒等馬兒站穩就已飛身躍下。
他臉色陰沉的可怕,一個路過的村婦嚇得一把抱起啼哭的孩子就跑。
何景輝提前就等在這兒了。
慕南釗快步上前,“人呢?!”
何景輝眼神閃躲,不敢直視,“……不見了。”
慕南釗眸光收緊,“她身邊的侍女何在?”
何景輝:“也……不見了。”
此時的慕南釗似一片積蓄了雷霆風暴的黑云,說出的每個字皆是重壓。
“那你們何家的暗衛呢?”
“總該看見人是怎么沒的,又往哪個方向去!”
何景輝自己也要懊悔死了,說,“顧老板突然離開,都以為是要方便,我、還有暗衛們皆為男子,不好跟的太近。”
“加上有光珠陪同,他們便……什么都沒看到。”
慕南釗沒說話,只是轉身就走。
多年的兄弟,何景輝當然了解,慕南釗越是這樣的表現,說明他十分生氣,已然動了真怒。
“祁修!我跟你一起去找人!”
騎上馬背時,何景輝暗暗發誓,若顧老板有個任何好歹,他便以命謝罪。
今日顧喜喜本可以不來的,是他親口把人家到仙果村。
慕南釗又是他親如一家的好兄弟,將心愛之人托付給他。
他卻在自己眼皮跟前把人弄丟了。
莫說無法向慕南釗交代,就連他自家的親妹妹也交代不起!
今日顧喜喜隨同戶部幾名官員抵達仙果村。
指導村民配藥、灑藥,中午吃的是附近縣衙送來的飯食。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
直至差不多未時末,正在查看蟲卵和麥苗的顧喜喜忽然停下,說要離開一下。
何景輝看她急急忙忙帶光珠朝小樹林走,只當內急去方便一下。
哪知左等右等,二人遲遲不歸。
他這才意識到不對。
找了個本地的婦人進林子里尋人,卻是一無所獲。
何景輝當時頭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