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蘭頓住腳步,看向顧喜喜。
察覺二人過來,何景輝與安慶和也停止了爭論。
顧喜喜笑了笑,說,“我知道啊?!?/p>
“他向來不打無準備的仗,若不是親自試過,確定萬無一失?!?/p>
“今日皇帝就不可能出現在臺子上?!?/p>
何景輝對此深以為然,“慕南釗做事的確把各種可能性都想到?!?/p>
“若油鍋之策不夠穩妥,他應該會找個別的由頭,不讓陛下親臨現場。”
“不過……”
他看著顧喜喜,眉頭皺成川字,“顧老板,我想說的是,祁修(慕南釗,字祁修)今早突然讓你登臺,絕非不顧你的死活。”
“若為了成事,別說只是嘗試一個戲法,就算真下油鍋,也有的是人主動替他?!?/p>
“可他堅決自己冒險,還試了那么多遍,顧老板以為是為了誰?”
顧喜喜還沒什么反應,何景蘭先不高興了。
“哥!你這個偏幫的是不是太明顯了?”
何景輝一如既往的和善愛笑,“我并沒有質問顧老板的意思,只是不希望顧老板誤會,以為他是個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人?!?/p>
顧喜喜向何景輝微微頷首,“多謝何大人提醒?!?/p>
她抬眸,眼神沉靜,毫無搖擺之色,“我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若不幸他是,我可能早已死過了?!?/p>
夜晚,攝政王府。
慕南釗淡淡應了聲,“知道了?!?/p>
何景輝瞠目,“她不意外,你也不意外,還都跟我說知道?!?/p>
“你們讓我這個中間人很沒有面子的!”
慕南釗低頭研墨,“又沒人求你做這個中間人。”
何景輝被噎的一口氣不上不下,坐下喝了半杯冷茶,自行順了下去。
他指著自己,控訴道,“我是為了誰?”
“你不是說一直搞不明白,為何她明明對你夠好,甚至敢以性命相陪。卻又與你始終隔著什么,像防備,更像畏懼。”
“你自詡聰明都遲遲解不出來,做兄弟的再不幫你推一把。等你錯過了顧喜喜這家店,以你的性子,怕是這輩子只能打光棍了!”
慕南釗冷冷一瞥。
何景輝昂首回視,“你瞪吧,再瞪我也得說實話!”
“那安慶和你看見了么?雖然他是異國人,又是個商賈,聽著不如你這位攝政王有權有勢,可偏偏顧老板不是那等虛榮女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