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喜喜接著說,“我與安老板上京做點小買賣。”
“至于子初兄……”
她看向江明遠,讓他自己說。
不知為何,江明遠正望著這邊發呆。
見顧喜喜看他,才恍然驚覺,急忙撇開視線,說,“進京趕考。”
誤會解除,呂晶臊的漲紅了臉,不住地向三人點頭致歉。
安慶和還是非要問呂晶,為何猜誰顧喜喜的夫婿,偏不猜是他?
呂晶支支吾吾,她哪好意思當面說,因為你是胡人,對比起來分明是江公子與喜喜姑娘更登對。
直到顧喜喜狠狠瞪了安慶和一眼,讓他趕緊吃飯,才算為呂晶解了圍。
反觀江明遠卻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同樣熬了一夜,他還騎著馬,此刻卻面若春風,毫無疲態。
這家客棧條件好,價錢自然不便宜。
為節省開銷,四人商量過,兩男兩女各開一間客房。
每間客房都分內外兩套間,外間有一張軟塌,可供一人安眠。
呂晶進屋立刻將隨身的小包袱放在軟塌上,“喜喜,你睡里面。”
顧喜喜知道,越是跟呂晶客氣,反而會讓她不安。
于是笑笑,接受了她的好意。
原地休息一天,次日清晨繼續趕路。
春風和煦,顧喜喜索性把簾子卷起,這樣方便與外面兩人說話。
江明遠一直騎馬護在車廂旁邊,他收到顧喜喜遞過來的眼色,似不經意道:“呂姑娘一家有冤情,為何不去縣衙狀告惡人?”
呂晶咬緊嘴唇,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
江明遠歉然,“對不住,我只是好奇你一個姑娘家為何非要遠赴京城,這般辛苦。呂姑娘若不想說,那便不說了。”
呂晶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怪江公子的意思,跟恩人們我也沒什么不能說的。要怪,就怪樊東平那個惡賊!還有縣衙的狗官!!”
提起仇人,呂晶眼中升起濃烈的恨意。
她的回憶是這樣的……
安寧村呂家,是附近人都知道的種茶戶。
雖然茶園規模不算太大,茶葉不出名,也沒有屬于自己的銷路。
但每年都有附近的茶商定期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