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晶難以置信地看著顧喜喜。
女子也可以自己安身立命嗎?
顧喜喜見她呆呆的,只當是受到驚嚇還沒緩過來,于是和氣地問:
“你說到路費,又說要報仇,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
呂晶瞅了眼顧喜喜,改口道,“不瞞喜喜,我這次出來是要去京兆府告狀。”
“我在爹娘陵前發誓,必為全家討還公道,讓惡人血債血償。”
“在親眼看到這一日之前,我活著便只有這一個愿望,不做他想。”
她似乎回想起家破人亡的場景,眸中閃現出決絕的恨意。
“若京兆府不行,我就去敲登聞鼓!再不行,我就想辦法告御狀!”
“你要去京城?”顧喜喜心下訝異,卻是笑道,“正好同路,你若沒有其他途徑,不如與我等同行?”
呂晶慌忙擺手,惶恐道,“不用不用,不敢再麻煩三位恩人!”
“我已經打算好了,走去京城,你放心,我盤纏夠的。”
這時,安慶和已經把那八名惡奴搬到了官道邊,免得擋路。
他抬頭看了眼天,催促道,“再不走,今晚真要住外面了。”
顧喜喜向呂晶微笑,“聽見了吧,時間緊迫,你還是別推辭了。”
“跟我們走一段,先離開了這地方,之后你想自己走,我不攔著。”
呂晶望著顧喜喜,片刻才點了點頭。
“多謝。”
顧喜喜讓呂晶先到車里等,她轉向江明遠時笑容消失,神情變得嚴肅。
“你怎么想?”
江明遠曾做過縣丞,熟悉刑獄之事。
他沉吟道,“聽那幾個惡奴所言,這姑娘的確是父母被害,田產遭搶。”
“可本地出了這么大的案子,縣衙為何沒有作為?”
“還有,這姑娘為何不去縣衙伸冤,非要遠赴京城?”
江明遠抬眼,“依我看,惡奴所說的主人恐怕有些背景。”
“或者他們追這位姑娘,也不只是為了美色。”
顧喜喜蹙眉,“他們要阻止呂晶上京告狀?”
江明遠略微頷首。
他看了眼扔在路邊的惡奴們,低聲道,“本打算由我連夜快馬,請縣衙過來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