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喜喜同樣平躺著毫無睡意,眼睛瞪著上方。
“你確定嗎……何先生?”
何景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算了,不到休沐日,孩子們尚且按時早課,我怎能找個理由就不去授課?”
顧喜喜莞爾,“之前是誰把課堂丟給劉夫子,自己非要跟我去邊境。”
何景蘭說,“那是過去,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我現(xiàn)在變得堅定了,身為女子也要有屬于自己的事業(yè)才行。”
顧喜喜了然道,“因為趙娘子么?”
何景蘭不置可否地嘆了口氣。
見過趙媒婆之后,對她的確很有觸動。
她開口說,“趙娘子多年來一直固守本心,從沒忘記過她心里的那個人。換做別人,也許此生都會耽溺于往事,把自己陷入痛苦無法自拔。”
“她卻相反,很早就找到了自己此生的事業(yè),做媒婆做到最好也很不容易吧?”
顧喜喜在枕上頷首,“哪個行當(dāng)想做到拔尖兒,都得付出很多的。”
何景蘭繼續(xù)說,“她賺到的錢不但能養(yǎng)活自己,你看她的衣裳和家里的用度擺設(shè),比尋常鄉(xiāng)下人要富足多了。”
顧喜喜道,“無論是誰,有足夠的銀錢攥在自己手里,才是最踏實,最有底氣的。”
“這輩子不成婚不生小孩,肯定要攢一筆足夠豐厚的養(yǎng)老本,越多越好。”
何景蘭聽的有些不對味兒,側(cè)過身看著顧喜喜。
“我怎么聽你這口氣,好像不是說別人,是說你自己呢?”
顧喜喜笑,“哪里哪里,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
同時,她在內(nèi)心無聲說:“若找不到喜歡的,那當(dāng)然要一直單身一直爽啦!”
何景蘭說,“看了你和趙娘子,我徹底下定了一個決心!”
顧喜喜有點好奇,“什么?”
何景蘭得意地輕笑一聲,“等一切安定下來,我就要從我哥那把我的嫁妝都騙……不對,都爭取過來,跟你做生意!可不能讓安慶和把賺錢的機會都搶了。”
“當(dāng)然,我答應(yīng)有機會就給你當(dāng)賬房,幫你寫字,這個也會做的。”
顧喜喜打了個哈欠,“行,有機會一定。”
何景蘭愈發(fā)興奮了,索性一骨碌爬起來,歷數(shù)道,“你們要種樹,制茶,還有什么農(nóng)業(yè)技術(shù),這些雖然我不懂,但是我懂吃喝玩樂呀!”
“我本來就有幾間鋪面,正好收回來自己用。”
“你制茶,我就在京城開茶鋪,買賣茶葉到飲茶一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