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蘭怔了怔,豁然開朗“你說……將計就計?”
顧喜喜微笑,“還可能是放長線,釣大魚。”
何景蘭不高興道,“所以咱們根本白緊張了唄。”
顧喜喜說,“倒也不是全然白干。”
她看向孟大娘子,“至少向孟姐姐確認了那些人不是普通圖財的劫匪。”
“既然如此,剩下的就不歸咱們管,自有人去操心。”
甄玉坊在縣城開了兩年,生意興隆,家底豐厚。
縱使大隱隱于市,手段足夠高明。
可他們對上的卻是霍江和西北軍。
自從前任縣令死后,整個西北表面風平浪靜,實則已然鐵桶一個。
那些盯上何景蘭的人,難保已經被西北軍的人先一步盯上。
到頭來誰是螳螂,誰是黃雀?
這方面的斗爭,顧喜喜可以一點兒也不想牽涉其中。
她笑著說,“所以咱們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免得打亂別人的計劃,反而添亂。”
何景蘭點點頭,說,“你說……咱們是不是被利用了?”
“不知不覺成了魚餌??”
顧喜喜面露難色,“這……”
眼下根本沒機會求證,這魚餌當也只能當了。
與其猜來猜去給自己添堵,倒不如留著這個心力干點有用的。
顧喜喜清了下嗓子,轉移話題,“等會兒咱們要趕去采買,你第一次到青田縣城,想要什么東西,想逛什么地方?”
何景蘭生性愛玩兒,果然認真思索起來。
“先逛街,我聽石頭說,縣城這條大街很熱鬧。”
“我還要買好吃的!”
“我好久沒買過新衣裳了,現在定做是來不及了,就逛成衣店吧!”
……
孟大娘子平靜地小口飲茶,含笑望著兩個姑娘。
方才顧喜喜與何景蘭收尾那段對話,孟大娘子只是聽了個半懂,但她全然不想刨根問底。
她只肖確認兩點,其一預謀綁架之事,對顧喜喜何景蘭不構成威脅。
其二,自有坐在最上面人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