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喜喜捂著額頭后退,怕吵著其他人,還不敢高聲,“誰啊?”
“大半夜的進灶房怎么也不點燈。”
什么人身上這么硬,撞的她頭好痛!
門內是慕南釗的聲音,“大半夜的,我怎么知道有人剛好擋在門口?”
顧喜喜:“……”
她抬頭望去,“怎么又是你?!”
這都多少次了,她半夜出來偏偏就遇見他。
慕南釗道,“你不用睡覺的么?”
顧喜喜翻了個白眼,“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她推了推慕南釗,“要么進去,要么趕緊走人!別卡在門口,把蚊子蒼蠅老鼠放進去了,明日張嬸問起,我就說是你干的。”
片刻,灶房內亮起了光。
慕南釗把一柄油燈放在灶臺上。
“你來干什么?”兩人不約而同開口,又看了眼對方。
慕南釗:“口渴,喝水。”
顧喜喜:“餓了,找吃的。”
她說著,墊著腳打開櫥柜最高一層,
今晚沒剩菜,能直接吃的東西,只有簍子里扣著的四個雜糧饅頭。
櫥柜頂層有點高,顧喜喜懶得踩凳子,努力伸長胳膊,一點點把饅頭簍子往外挪,生怕這最后的夜宵掉地上了。
一只手從后面伸出,在她面前輕松地將簍子拿了下去。
顧喜喜驚訝地轉身,鼻子又碰到了慕南釗的胸口。
“你……”
因為顧喜喜突然轉過來,兩人只隔了一指寬的距離,幾乎是面對面貼著站。
空氣像是忽然凝固了。
慕南釗一手高舉著饅頭簍子,僵著身子,正好平視顧喜喜頭頂上方的那片櫥柜。
而顧喜喜則正對著慕南釗的鎖骨位置。
靜默中,她不由上下打量,他今日倒還穿的整齊,從領口上方露出的喉結,到鎖骨下方的胸口。
顧喜喜心想,方才自己就撞在這胸口上了。
撞的可真疼啊。
這時,慕南釗突然開口,“你又在出什么神?”
顧喜喜正在想自己的頭為什么撞的那么疼,脫口道,“不會在衣服里藏了護心鏡之類的東西吧?”
慕南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