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的炕桌,顧喜喜對面是何景蘭,左邊是石頭,右邊是安慶和。
安慶和凝視著顧喜喜,石頭則防賊似瞪著安慶和。
從方才落座,這倆人就沒變過姿勢。
顧喜喜被他們盯的不堪其擾,只得下達逐客令,“石頭你去找狗娃玩,安慶和,你可以拿些點心茶水,回你屋里吃?!?/p>
一直不說話的倆人這下倒是異口同聲:
安慶和:“我舍不得離開你身邊?!?/p>
石頭:“他不走我才不走!”
太丟臉了!顧喜喜扶額,簡直不敢看何景蘭什么表情。
三天前,安慶和又一次來到花池渡村。
這次張嬸給他安排了住處,就在后院老郎中那屋隔壁,原本裝藥材的小隔間里支了一張小木床。
此時,安慶和望著顧喜喜,一雙特殊色的藍眼睛深邃迷人。
“喜喜,這次大業與北離打仗,云嶺縣的守衛也變得森嚴了許多。”
“我得知消息,很擔心你,所以把原本托商隊帶給你的東西,改成由我自己走這一趟。”
“結果,我一來,張嬸就告訴我,你早就去了邊境。”
他眸子里閃動著濕潤的光芒,“喜喜,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每天我看著日出日落等你,可你一直沒回來。”
“我就越來越擔心,越來越害怕?!?/p>
正好張嬸進來拿東西聽見了,說,“小安這孩子真不錯,他昨晚還跟我說,你超出歸期太久,若今日再不回來,他就一路往邊境走,去尋你?!?/p>
“還好你今兒就回來了,我們這心啊才能落回肚子里。”
顧喜喜看向安慶和,難免有些感動。
作為相識并不久的朋友、合作對象,安慶和的確是相當仁義。
“抱歉,那邊實在無法隨便傳信出來,我害你們擔心了?!?/p>
張嬸擺手道,“你這孩子,說什么害不害的。”
“嬸子只要看著你回來,能長長久久守著你,就好了。”
張嬸出去了,顧喜喜又向安慶和道謝。
安慶和說,“喜喜,咱們倆之間何須言謝,我擔心你都是應該的?!?/p>
“況且我來這,本來就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