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顧喜喜搖頭微笑,眉眼間全是坦誠。
“那是你本該走的路,亦是我對你的祝福。”
能說的話已然說盡,顧喜喜站起來,“你慢慢吃,我去看看景蘭。”
慕南釗沉默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簾外。
“你怎么就篤定你我永不同路”、“若我可以為你留下呢”。
這樣的話只會短暫地在他心頭盤旋。
因為理智告訴他,前路未明,無法確保兌現的承諾,別說出口為好。
顧喜喜不放心何景蘭,站在房門口側耳聽了聽,猶豫是叫她起來吃點東西,還是讓她繼續睡,
正在進退兩難之際,房門倏地從里面拉開。
何景蘭站在那,眼神清明,發髻整齊,這分明是還沒睡覺的樣子。
“喜喜?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我門口逛什么?”
顧喜喜無奈,“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屋里黑著燈,我還以為你早就睡下了。”
她上前瞅了瞅,“瞧你這黑眼圈,從昨晚到現在,竟還能熬得住?”
何景蘭被拆穿,也不掩飾,笑道,“我就是熄了燈,一個人在黑暗里靜坐,想點事情。”
顧喜喜望著她,“那你想清楚了?”
何景蘭頷首,笑意平和,“嗯,全都想清楚了。”
她話題急轉彎,問,“好餓啊,有吃的嗎,哦,還要喝的!”
“有……”顧喜喜寵溺地拖長了聲音。
“我方才怕你餓暈過去,本來也打算叫你起來吃點再睡的。”
她甩甩手,走向灶房,“你進屋等著吧,我拿到屋里給你吃。”
灶房內,慕南釗竟然已經把顧喜喜用過的炊具都洗刷干凈了。
面對顧喜喜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淡然道,“之前看過張嬸做這些,我雖第一次做,應該也會比尋常人做的好些。”
顧喜喜心說:真是不謙虛啊。
可當她轉眼看見被刷的發亮的鐵鍋,纖塵不染的灶臺,又不禁嘆服。
這片地方在顧喜喜出去之前,還留著點點滴滴的面糊污漬,慘不忍睹。
她本還想著今晚不知得收拾多久。
結果慕南釗只需一小會兒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