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床呢!”張德志搶在母親面前說道:“父親已經年過年逾六十,太醫說傷至少要養上半年才能好。父親他蒙冤挨打,陷害我父親之人定會不得好死!”
沈霧懶得跟張德志計較,淡聲說:“本宮聽說張大人從詔獄放出來了,特意來看看他傷的如何。他人呢?”
“家父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床呢!”張德志搶在母親面前說道:“父親已經年過年逾六十,太醫說傷至少要養上半年才能好。父親他蒙冤挨打,陷害我父親之人定會不得好死!”
“志兒!”張夫人瞬間白了臉色,一臉慌張要跪沈霧。
容復忽然道:“我記得你在考科舉?”
“督主好記性。”
“你既有給你父親翻案的宏愿,那就去中個進士,等你有那日,本督授你重查此案的權利?!?/p>
沈霧牽了牽嘴角,容復這番話也正中她的下懷。
張德志目光清朗,一身正氣,是個可造之材,沈霧沒有禍及家人的習慣,若張德志真的中舉,授他查案也不是不行。
張德志聽完也愣了一下,頓時不知該怎么開口了。
沈霧站起身,“既然張大人無法下地,那本宮親自過去看他,督主可要同行?”
容復默默起身跟上了沈霧,張夫人在前面領路,幾人穿過簡陋的長廊來到后院。
后院廊下掛著一個鳥籠,籠子里的鳥正默默吃糧,偶爾發出幾聲長鳴,為這府邸增添了幾分活力。
沈霧盯著那只雪白的鳥看了片刻。
她隱隱覺得這鳥叫聲有些耳熟,但下一刻她便笑著搖了搖頭。
嗐,這天底下鳥叫不都是一樣。
沈霧收回視線大步走進屋內。
張萬全趴在床上,聽到動靜掙扎要下地,沈霧:“張大人不必多禮了。本宮只是來看看,您這副老骨頭是否還撐得住?!?/p>
“咳咳,微臣,微臣尚能堅持,多謝長公主與督主掛心。”
容復:“張大人好好養傷,順天府的差事會一直為您留著,您不必擔心。”
“多謝督主。聽聞知事一職是督主為微臣爭取而來的,督主請恕兒臣不能親自下榻叩謝。”
“客氣?!?/p>
二人來此都是為了警告張萬全,達到目的后便一齊起身告辭了。
離開時,容復也掃了眼那通體雪白的鳥,忽然駐步詢問張夫人:“這只鳥是夫人養的?”
“不是臣婦,是老爺。老爺沒別的癖好,就是愛養鳥解悶。這只是他最喜歡的一只?!?/p>
沈霧:“什么品種的鳥兒?”
“這……臣婦也不懂。”
離開張府后,二人便各自回家了,馬車上,流心有些驚奇的說道:“公主竟沒有邀請督主去王府小坐?”
沈霧一臉莫名:“本宮為何要請他回去小坐?”
“奴婢還以為經此一事,公主與督主的關系有所和緩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