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眉頭微不可察地一蹙。
死到臨頭,還要請他吃飯?
鴻門宴?
還是想在餐桌上跟他服軟?
呵,有點意思。
扯了扯嘴角:“我跟你們,好像沒什么可說的吧?我跟你女兒,已經在離婚的路上了!”
秦家的門,他一年多沒踏過了。
跟這對修煉成精的老狐貍實在無話可說。
“小秦啊,年輕人哪有不拌嘴吵架的?天大的事,說開了不就好了嘛?”
電話那頭,蘇正宏的聲音透著股刻意的親熱:
“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回來一趟吧。我好好說說歡歡!你是不知道啊,歡歡在家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口口聲聲跟我們說,她離不開你!我這老臉都不要了,才給你打這個電話。”
“給歡歡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不好?”
秦川忍不住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沒什么好說的!”
電話里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帶著哀求:
“小秦…就算真要離,那也得面對面簽個字不是?就當…就當叔叔求你了!”
秦川沉默了幾秒,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涼的弧度:“行,我稍后就到。”
既然蘇家這老狐貍非要擺這頓“和頭酒”,那他就去看看,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他隨意收拾了一下,發動引擎疾馳而去。
半小時后,車燈熄滅,引擎聲歇。
別墅門前,一道纖細窈窕的身影早已等在朦朧的光影里。
秦川瞇起眼。
蘇清歡?她居然等在這里?
遠處的蘇清歡,心臟在胸腔里擂鼓。
身上發了一件鵝黃色的絲綢吊帶裙,是秦川以前送的禮物。
柔滑的料子緊貼著肌膚,勾勒出起伏的曲線。
后背大膽的鏤空設計,裸露出大片如凝脂般的雪白。
她將長發松松挽起,幾縷不安分的碎發垂落耳畔。
唇上涂的,是秦川曾經說過最喜歡的色號。
現在的自己連她都覺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