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fā)現(xiàn)的幾個人,立刻東南西北的散開,一時之間,看房頂?shù)目捶宽敚磷雷拥牟磷雷樱妙^發(fā)的撩頭發(fā),每個人都顯得格外的忙。
易子川看了一眼突然變得非常忙的幾個人,挑了下眉,隨后看向面前的姜懷玉:“平日里給我包扎的時候,恨不得把一身牛勁都使出來,到了夏小姐這里,你倒是溫柔的很啊!”
“你懂什么!”姜懷玉倒是毫不在意易子川的陰陽,只是冷哼,“糙漢子和小姑娘怎么能比的,人家那可是細皮嫩肉的,哪像你!”
易子川忍不住蹙眉:“本王怎么了,本王雖然比不上夏小姐細皮嫩肉,但也算金尊玉貴,下次給本王換藥的時候,也溫柔些!”
“哪里這么矯情!”姜懷玉嫌棄的瞥了一眼易子川,隨后對著夏簡兮開口道:“先前的腰就不要再用了,用那個藥,傷口長得太快,一個不慎就會長到一起去,這幾日不要碰水,我每日,都回來給你換藥!”
夏簡兮看著已經(jīng)包扎好的雙手,頓了頓,隨后抬眼看向姜懷玉:“那豈不是太麻煩姜大夫了?”
“不妨事!”姜懷玉唇角微微上揚,“畢竟,王爺給了足夠的報酬!”
夏簡兮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易子川,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錯開了目光,見她瞧過來,便裝作不在意的咳嗽了一聲:“不過一些庫房里的藥材,不值錢!”
“是是是,不值錢的天山雪蓮,和千年靈芝!”姜懷玉一邊收藥箱,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
夏簡兮沒說話,只是微微抬了下眉毛,眼底帶上了幾分笑意。
易子川被姜懷玉揭穿,只得摸著鼻子找借口:“好歹,你也救了我的性命,區(qū)區(qū)一點藥材,不值錢,不值錢!”
“原是王爺救了我的性命才是!”夏簡兮抬眼看向易子川,輕聲說道,“若非王爺奮不顧身的拉住從馬車里摔出來的我,只怕我早就摔得稀碎,哪里等得到我去救王爺?shù)臅r候!”
易子川看了一眼夏簡兮,隨后淡淡的道:“若非本王未及時相告,以至于你沒有防備,你也不會受此一難,原是我的過錯!”
這一下,別說是夏簡兮他們了,便是秦蒼和姜懷玉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易子川自打出生起,便是出了名的傲氣和自負,當然,他也有傲氣自負的資本,畢竟,他從小過目不忘,但凡是夫子教過的東西,用不著第二遍,他便能不差分毫的復(fù)述出來。
便是先帝,也不曾讓他低過頭。
唯有在夏茂川的暴力毆打教學(xué)中,被迫低頭,再有,便是在夏簡兮的面前了。
秦蒼深深的看了一眼姜懷玉,隨后忍不住搖頭嘆息,他家王爺啊,只怕這輩子,都逃不過這姓夏的父女了。
夏簡兮想起自己打出去得到那一巴掌,莫名有些心虛,隨后低聲道:“此事,我已經(jīng)與王爺算過賬了,就此翻篇!”
易子川深深得看了一眼夏簡兮,隨后開口道:“江大人那里,我會將你的話轉(zhuǎn)告她,但是桃花娘子那里,或許,需要你去走一趟!有些話,總是女子之間說,更方便些!”
“好!”夏簡兮立刻應(yīng)下。
桃花娘子的這一劫,原就是因為她,如今,她自然也該去見一見桃花娘子。
話音剛落不久,發(fā)現(xiàn)屋子里頭沒什么動靜了的夏茂山,轉(zhuǎn)身走了進來:“可是換好藥了?”
“已經(jīng)換好了!”姜懷玉將東西一一收回都藥箱,隨后看向夏茂山,“夏將軍,接下來幾日,可千萬不能讓夏小姐的傷口沾水,汗水也不可以!”
夏茂山先是一愣,隨后便笑了:“既是如此,那我便先教她別的,絕對不會讓她的傷口沾到水!”
姜懷玉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背起藥箱,站到了易子川的身后。
易子川看著向著他們走來的夏茂山,猶豫半晌,還是開口道:“夏將軍的操練手段,在軍中稱得上是聞風(fēng)喪膽,七尺的男兒也有扛不住痛哭著求饒得,若只是為了強身健體,不如請個教頭來教,犯不著讓夏將軍親自出馬吧!”
“她既是我的女兒,自然得是我來教!”夏茂山看向易子川,笑著說道,“兮兒的騎射就是我教的,又準又好,哪里是普通教頭能教的!”
易子川想起夏簡兮用那把簡易弓射出的箭,不得不承認,夏茂山說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