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程海微微有些驚訝,隨即放下放下杯子,眼眸中閃過一絲凌厲。
“呵呵,李先生對我們這一套看起來很了解,是我班門弄斧了。
根據資料顯示,李先生初中畢業就去當兵了,怎么突然就退役了?二期士官,應該很快可以轉軍官了吧?”程海問道。
李亦翔皺了皺眉頭,緩緩靠在椅子上,笑著說道:“在部隊受了傷,因公退役,轉業安排到了水利研究院保衛科,工作清閑,工資也還可以?!?/p>
“因為什么受的傷?”旁邊的年輕警察好奇地問道。
“腦袋里面有一枚彈片,壓迫住了神經,沒有辦法手術,所以只能退役了?!崩钜嘞栊χf道。
程海微微皺眉,制止了身邊通事的好奇心,于是說道:
“咱們還是聊聊今天的事情吧,李先生是故意裝著刀柄和咸魚,然后制造緊張氣氛,逼迫呂德辰下跪?”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崩钜嘞钃u搖頭,矢口否認地說道。
程海擺了擺手,說道:“這不是在審訊,李先生不用急著辯解,我其實很通情你,但是現在社會的風氣就是這樣。
我想說的是,日子還要過下去,如果因為一時沖動就犯下大錯,以后后悔都來不及。”
“程隊長,你不是一個好的調解員,就算要調解,也應該是由社區居委會負責。
時間差不多了吧,我什么時侯可以離開?”李亦翔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笑著問道。
程海瞇縫著眼睛,說道:“你不擔心你妻子告你?治安拘留最高可以到十五天?!?/p>
“如果她告我,我現在已經進拘留所了。
她這個人最好面子,鬧到現在這個地步,馬上離婚才是緊要的。
真把我關進去十五天,等我出來之后找到他們,兜里面裝得可能就不是刀柄了?!崩钜嘞栎p笑著說道。
程海深深地看了李亦翔一眼,說道:“法律講證據,所以我只能提醒你,人要為自已讓的事情負責?!?/p>
砰砰!門被敲響了,隨后一個警察走進來,說道:“程隊,手續已經辦好了?!?/p>
“李先生,你可以走了。”程海站起來,跟李亦翔握了握手。
“好,再見?!崩钜嘞栊χf道。
李亦翔出了門之后,發現天上正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雨水中夾雜著一絲絲寒意,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