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海嚇了一大跳,連忙說道,“在一個地方刻上一個就夠了,不用這么多!”
在桌面上刻一個名字他都覺得礙地方了。
陳稷卻覺得一個不夠,還要在別處刻名,這怎么行呢。
陳稷搖頭說道,“徐師傅,你就聽我好了,我讓你這么來,你照做就是,要是有造成了什么損失,我全權負責。”
“這,好吧……不過,下一件家具,還是你決定在哪里刻名,如何?”
徐大海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
讓他自己來的話,實在是拿不定主意。
這金絲楠木換做古時候,那是專門給皇帝老兒做家具的料子。
哪怕失誤一點點,那都是殺頭的死罪。
就說現在。
遇上不識貨的人,這只是一堆礙事的木頭,可在識貨的人眼里,這是寶貝!
他怎么可能不慎重。
陳稷點點頭,還想說點什么的時候,李守田找上門了,只能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李守田此時正坐在院子里,一臉悶悶不樂的抽著旱煙,“你這小子,這么做是不是太出格了?”
“怎么回事?”
“你走了以后,他們一看陳昌榮指望不上了,又找到了我,讓我幫他們求情。”
李守田搖頭苦笑。
這好人難做啊,搞得他兩方都不是人,可誰讓他是大隊長,出面調和還是要的。
“李叔,這的確難為你了。”陳稷走上去,遞給了一盒大前門,“不過,這事我暫時不想妥協。”
他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
面對陳昌榮和潮田村村民的脅迫,如果當時他跟這些人針鋒相對,矛盾擴大化,他就落了口實。
要是他妥協了,那他將面臨著所有人的得寸進尺。
兩世為人,陳稷深深的明白一條道理。
哪怕他面對的是一群野狼,他都有信心填飽它們的胃口,可是,試圖填飽人性的貪婪,這是愚蠢至極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