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希一步三回頭,乖乖地掩上門,
他又忍不住好奇,趴在門邊上豎起耳朵偷聽。
“治療中心的前臺似乎收養了一只貓?”祀寂生偶爾路過時,會給一個目光。
“沒錯,
我記得當時還跟您打趣過,
那是一只流浪貓,
來到治療中心后經常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不敢靠近人類。”
是一只有點抑郁的小貓。
李醫師繼續說,“直到前臺那位小姑娘買了盆貓薄荷,它才活潑了一點。”她笑了笑,“貓薄荷對貓來說就像一種溫和的鎮定劑,
可以緩解貓焦慮緊張的情緒,甚至可以讓它們感到興奮。”
燈希不是很懂。
真的有這么神奇的作物嗎?
銀尾的音色帶著股冷質感,
嗓音低沉,淡漠,
像是在正經地研究著什么學術課題,“這兩者的關系要是在人類的身上體現,
正常嗎?”
燈希圓潤的藍眸懵懂地眨了眨,好復雜,
他開始聽不懂了。
祀寂生xiong腔緩緩起伏一下。
如果燈希是貓,那么他就是被柔軟的小貓不停用爪子逗弄著的貓薄荷。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好像突然就離開不了觸碰跟擁抱,即使制止過無數次,
下一次還是會被不知不覺間找到鉆空子的機會。
金發會垂在他的頸間,
柔軟的手臂纏上來,
會下意識用鼻尖嗅著他身上的氣息。
祀寂生靜靜地觀察了很久。
他以為是燈希缺乏安全感,對他依賴的表現。
但實際上,他有可能猜錯了。
李醫師在心理猜了無數個對象,最后誠實道,“元帥,我不懂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