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海里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很輕易地就可以互相擁抱得待很久。
“沒有。”
不知道為什么出現的心虛跟無措,明明是一件誤會而已,說清楚就可以了。
燈希深呼吸,“沒有掉。”他抿抿唇,遮掩下眼里的難過,看起來很不開心地說,“戴著好不習慣,有點沉沉的。”
“可不可以……”他說得很艱難,“以后需要錄音了再戴?”
祀寂生微微沉默,“好。”他伸出手,準備摘下自己耳上的金色海螺耳釘,剛觸碰到,就被小人魚著急地按住,“你不可以摘。”
明明說不要戴的是燈希,現在不允許祀寂生摘下的人也是他,燈希也覺得自己很霸道,但還是忍不住說,“小啞巴不可以摘。”
燈希找了很多理由,“要是小啞巴突然生病了,找不到小海螺了怎么辦?聽不到歌了,我又不在,要怎么辦?”他語無倫次,最后別過腦袋,“反正就是不可以摘。”
祀寂生靜了一下,似乎在聽著些什么。
因為觸碰,海螺自動播放。
“我們沒有在一起。”
“這個也不是定情信物。”
“我隨便選的禮物而已。”
“大哥哥不喜歡另一個大哥哥嗎?”
想聽到的反而戛然而止。
良久,祀寂生才低聲問,“為什么不用光腦錄下來,耳釘保存不了幾個錄音。”
很正常的詢問。
燈希卻聽出了底下的含意,他突然有點委屈,“我還沒有學會。”
其實學會了,兔崽教過燈希,怎么用光腦錄下來,再發給別人聽。
但燈希就是喜歡用小海螺錄下來。
燈希知道接下來小啞巴會說什么,肯定會說,他要教自己怎么錄。
入耳的卻是一片長久的沉靜后,低啞的嗓音微嘆地答應下來,“好,我不摘。”
·
晚上回家之前,燈希被李醫師交付了一個任務,他捧著一個沉重的手提箱,歪歪扭扭地放到了飛行椅上。
距離上一次的治療已經過去了很久,李醫師沒有過多描述元帥的病情,“這里是元帥的基因抑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