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緊急停在路邊,熄火拉手剎。
楚雋轉(zhuǎn)頭看安暖。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知道啊。”
“結(jié)婚?和我?”
“這話說的,還能和誰?我可不是個渣女。”
“呵。”楚雋笑了一聲:“你不是來退婚的嗎?怎么又要結(jié)婚了?”
“沒辦法。”安暖正色道:“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生命故,二者皆可拋。”
楚雋臉都黑了。
“你這是什么歪理邪說?還這么理直氣壯的?”
安暖哈哈一笑:“你誤會了,是我沒說清楚。”
楚雋疑惑:“你什么意思?”
“你們……允許釣魚執(zhí)法嗎?”
“嗯?”
“我的意思是,假結(jié)婚。”安暖說:“不是真的結(jié)婚,只是讓向浩然以為我們結(jié)婚了。或者,以為我們要立刻結(jié)婚……他一直在阻撓的不就是這件事情嗎?為了阻撓我們在一起,寧可付出一半身家。如果他知道我們馬上要結(jié)婚,你想想,會不會狗急跳墻?”
“狗急跳墻啊?”楚雋沉思了一下:“你用這個詞形容我朋友,是不是不太禮貌?”
“哎。”安暖揮揮手:“先不說禮貌不禮貌,你就說情況是不是這個情況。”
楚雋想來想去。
是,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
安暖說得不錯。
但是楚雋說:“你想的太天真了。”
“怎么?”
“你以為我們告訴向浩然一聲,說我們明天就結(jié)婚,他就能信?”
安暖遲疑了:“那……不然呢?”
“結(jié)婚是一件慎重的事情,要準備聘禮,要通知親朋好友,選日子定酒席,拍婚紗照,我職業(yè)特殊,還需要向上級打報告……你想我們悄悄的領(lǐng)證,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結(jié)婚這事情,一旦開始,就不可能保密,也很難停下。除非我們把爺爺氣死以后,再一起被打死。”
安暖目瞪口呆。
楚雋正色道:“向浩然也不是傻子,你單純告訴他,我們要結(jié)婚了,但是沒有任何行動,你說他會相信嗎?但如果我們真的籌備婚禮,籌備到一半又不結(jié)了,我們承擔不起這個后果。”
安暖一個人吃飽全家不愁,無所謂走什么流程。
但楚雋不行,翟家在京城枝繁葉茂,牽扯太多。
他的婚事,絕對不可能就這么敷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