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楚雋甩了甩胳膊,果然好了不少。
他將衣服整理一下,一粒一粒扣扣子:“我一會兒帶你去見后勤趙主任,讓他給你安排。不過話說在前頭,我上班的時間不穩(wěn)定,不是每一次都正好能順路帶你。要是我沒空,你就得……”
“我明白,我可以自己坐公交車。”安暖道:“楚隊長你看,我想學(xué)習(xí)不是壞事兒啊,只有讓我自力更生了,我才不會糾纏你對不對?我要是真的過得太苦了,說不定哪天就想開了呢?”
楚雋頓時覺得不好。
“想開做什么?”
“想開了,就做楚太太啊。”安暖兩手一攤:“爺爺這么喜歡我,我要是在家一哭二鬧三上吊,你猜,爺爺能不能把你綁進(jìn)洞房?”
楚雋這一瞬間臉都白了。
曾經(jīng)闖過槍林彈雨面不改色的楚大隊長,這一刻也不能冷靜自若了。
他都顧不上把自己的衣服扣子扣好,猛地起身,一把按住安暖的肩膀。
“你說什么?你一個姑娘家,說這話不嫌害臊嗎?”
安暖一點兒準(zhǔn)備都沒有,被按著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靠椅上。
楚雋一手按在椅子上,一手按著安暖肩膀,俯下身子看她。
目光中有點危險,好像下一刻就想要掐死她。
安暖掙扎了一下,掙扎不動。
這狗男人力氣可真大。
“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楚雋是會找重點的:“你要把我綁進(jìn)洞房?你一個農(nóng)村來的小丫頭,挺敢說的啊?”
“怎么了呢?”安暖一臉無辜:“要是我想把所有人都綁進(jìn)洞房,那是我思想不純潔。但是你……”
安暖伸手戳了戳楚雋胸口。
“你是我未婚夫啊,從我懂事起,就知道有你這么個未婚夫。那我這么想,有什么不妥呢?楚隊長我跟你說,我家不比你們大城市,那兒保守,守舊,講的是一個從一而終,未婚夫,也是夫……”
你不是挺橫的?
來啊,誰怕誰。
安暖想來想去,這楚隊長有點傲慢,不好說話,得有個什么能制衡他才行。
不求占上風(fēng),至少要平衡,不然的話,以后日子不會好過。
他怕什么?怕自己要跟他結(jié)婚!
要攻敵之必救,才能事半功倍。
臉?臉是什么?
暫時可以不要。
以后有機會再撿起來就是了。
“呵。”楚雋被氣笑了一下:“之前不是還挺有骨氣,說看不上我?這才不過一天,換了種說法了?死皮賴臉要嫁給我了?”
安暖也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