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你今日這番所謂,我已經將情況上報州府。”
“你目無法紀、目無朝廷,自視有些才能,便肆意妄為,當真覺得本縣令不敢拿你嗎?”
許白山此時已經沒有想要和周世打哈哈的心情了。
周世這般一鬧。
基本上算是將他們之間最后那點體面一并撕毀。
這件事上面不日便會察覺。
與其坐等上面問罪,不如主動出擊。
即便到時候自己落下一個治下不力的名聲,但看在自己過段處置的面子上。
想必也不會對自己的仕途產生太多的影響。
周世聽聞這話,便是譏笑了起來。
“許大人,你這話不就冤枉我了。”
“我哪里敢無視朝廷、無視法紀。”
“只是我作為這青云縣的縣丞,自然是對青云縣民生、稅務這塊具有稽查和查驗之權的,這六房,難道我不能查驗?”
許白山憤慨。
這青云縣,許久以來,都是自己這個縣令說了算。
任何一屆縣丞,從沒有敢忤逆自己的。
這個周世,看來是上天專門派來與自己斗法來了。
“本官已經下達政令,暫不允許任何人查驗六房,你視政令、視法紀為何物?”
“趕緊速速將你手下的這些兵給我撤了,然后隨我一同到州府請罪,到時候,或許還能保你官身,否則,別怪本官無情。”
“你心里有鬼,自然害怕我查驗,畢竟一旦查出問題,牽扯到你這位縣令身上,你那是百口莫辯。”
“大膽!竟敢污蔑本官!來啊,將這狂徒給我拿下!”
許白山今次是真的怒了。
但是,當周世手下的騎兵見對方又要有動作的時候。
再次叩擊了一下盾牌。
衙役們雖然有些惱,但還是拎得清自己的分量的,紛紛往后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