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周世問道。
“縣令大人有令,任何人沒有他的指示不得翻閱任何卷宗。”
許白山在昨日,是特意叮囑了吳淮,絕對不允許周世去翻看秦家的賬目。
“那本縣丞也有令,立即將秦家的文書全部翻出來,本縣丞要查閱。”
聽聞周世這話。
吳淮瞬間就樂了。
且不說自己與縣令的那層關系。
就是單論官職,縣丞也只是縣令的副手。
自己憑啥一把手的命令不聽,要聽二把手的?
“周縣丞,你莫不是吃錯藥了吧,難道你覺得你的政令還在縣令大人之上?”
說完,吳淮便是重新審視了一下周世。
“你還年輕,這官場上的門門道道你連看都沒看著,就不要急著摸上來,否則給自己抹上一身腥,洗都洗不干凈。”
周世也不慣著他,反問道。
“怎么?許大人的指示就是指示,我的指示就不是指示了是吧。”
“我問你,我能不能指示?”
兩句話,便是將吳淮給嗆住了。
畢竟他是不能也不敢直接回答這個問題的。
按照大陵律法,下級官員在非特殊情況之下,一般不得越級聽從上級指揮。
按照縣衙分工,房主歸典史管,典史歸縣丞管。
所以房主是要聽從縣丞管理,而不是直接聽從縣令管理的。
“恕小的斗膽,縣令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隨意查閱文書,你要看,去找縣令大人要手據,有了縣令大人的手據,你要查看什么,我給你拿什么。”
吳淮并沒有正面回答周世的話。
而是再次將縣令的政令搬了出來。
一副我就是按照領導的規矩辦事的樣子。
周世冷冷一笑。
自己去找縣令要手據,那縣令他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