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可以告訴爹爹今日發生了什么嗎?”
厲景晨像是陷在了自己的思緒中,眼神空洞,半晌之后才逐漸對焦在厲承韞臉上。
他嘴唇嗡動,然后艱難地發出聲音:“爹、爹”
“他們說,你受傷了,我和小瑜想去醫館看你,但卻被鎖在馬車里,馬車沉塘了”
最后三個字厲景晨聲音細如蚊吶,但卻讓厲承韞心頭重顫。
“沉塘?!”
他沒忍住怒吼,卻在看到兒子那副可憐模樣的時候,強忍著胸腔中即將迸發出的怒意。
厲承韞咬緊了后槽牙,雙目猩紅,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滾落。
他顫顫巍巍地去撫了撫厲景晨的側臉,不忍心再追問他是如何獲救,只哽咽道:“阿晨,你放心。”
“爹一定會查清楚此事,給你們一個交代。”
“好。”
厲景晨看著厲承韞欲言又止,到底沒有說出來。
今日害他們的人說,是他占了別人的位置,若是自己沒了的話,世子之位除了落在厲成軒的頭上,他想不到其他人。
還有
他們跟著馬車一并沉入水中,水很深,四周一片漆黑。
他們拼命地離開馬車,想要往上游,自己卻被水草纏住了腳。
他以為自己再也沒辦法回到王府,見到爹爹了,但蘇瑜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于是他努力地將蘇瑜往上推。
蘇瑜不肯走,依舊在他身邊做著‘吹氣’的動作,即便只能是連連嗆水。
他們都以為今日便是他們的死期,但很快游過來一大群魚,吃掉了桎梏他腳腕的水草,又將
他們托起,往上游去。
將他們送到了岸邊。
厲景晨如今幾乎已經可以確定,蘇瑜不是要害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