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鄭瑀不聽,“我意已決。”說完,鄭瑀回到屋子,少頃,換了一身不起眼的常服,只身一人朝西市而去。
段那個鄭瑀快速來到目的地,發(fā)現(xiàn)孫三郎租住的那個破屋子已經(jīng)被官府貼了封條,上面有年月日之類,看著模樣兒,沒有特許是不可能進去了。
有過路的人,鄭瑀急忙靠近,“老伯,敢問您可是本地人,這殺人案的事您知道嗎?”
“殺人案?”聽到這里,那老伯機敏的看一眼鄭瑀,快速壓低了聲音,“公子,這不是咱們尋常人能了解的,什么殺人不殺人?那孫三是個什么貨色,死的好啊,誰知道是自殺還是他殺,也是小郡主倒霉,被人告發(fā)了。”
“告發(fā)?怎么說?”鄭瑀想要了解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那老伯長嘆一聲朝隔壁努努嘴,“隔壁三嫂非說郡主幾個殺人了,誰知道呢?”
又道:“便是用腳指頭想一想也明白,鄭禾意是沒必要殺這么一個家伙的,謀財害命嗎?人郡主府能沒銀子使喚?為情?那就更說不通了,這家伙什么嘴臉啊,小郡主會瞧得上嗎?”
鄭瑀點點頭,陸陸續(xù)續(xù)的倒也是找了附近一些居民,從這些民眾口中,鄭瑀約摸著弄明白,禾意是“人贓俱獲。”
有人一口咬定是禾意殺人,但更多人則認定和禾意沒關(guān)系,鄭瑀決定親自附近好好地查探一下。
翻墻進入孫三郎的院子,地面早已經(jīng)被之前湊熱鬧的百姓和公差踐踏得一塌糊涂,根本看不出蛛絲馬跡。
他想要到屋子去,但擔心留下了自己的腳印將來也是麻煩。
只能退后,等鄭瑀出來,這才向這屋子旁邊幾家的住戶祁月打聽,但那些人要么顧左右而言他,要么嚇壞了,惶恐不安的說:“不知道”、“沒看見”之類。
顯然大家是十分懼怕這貪官污吏秦武御的。
更何況,目下這案子看來也是諱莫如深,更是牽扯到了小郡主,眾人都生怕惹禍上身誰也不情愿多說一句。
【哎哎哎,生存法則第一條,莫管閑事,莫惹官司。】
【線索?不存在的。官府都“鐵證如山”了,哪個不知好歹的還敢多嘴?!】
眼看著溜達許久了,但卻一點什么都沒調(diào)查到,就在鄭瑀灰心喪氣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無疑是回頭,不經(jīng)意之間居然注意到距離那破屋子不遠處的垃圾堆旁邊,居然有個乞丐。
鄭瑀本準備離開,但仔細一想,這乞丐如若長期在這里乞討,沒準兒乞丐是知道的。
二來,很多人都喜歡找乞丐打聽消息,鄭瑀急忙靠近,看那垃圾堆旁邊蜷縮著一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小乞丐。
那孩子大約八九歲,那水汪汪如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里警惕的看著鄭瑀,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小孩,你過來。”鄭瑀過去打招呼,嘴角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那小乞丐并未靠近,反之,在視線對上鄭瑀的目光的一瞬間。
立刻閃電一樣準備逃離,看到這里鄭瑀著急了,“喂,小家伙你不要怕,聽我說,我……”
那小孩這才回頭看向鄭瑀,在鄭瑀看來,這小乞丐離案發(fā)現(xiàn)場如此至今,或許他是真的知道什么。
“你在這里等我,我有事情求助你,不要亂走。”鄭瑀示意,那小乞丐只能站在這里,發(fā)覺鄭瑀不像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他也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