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勁風來得又快又急,帶著一股野獸特有的腥氣,直撲陸沉的后心!
換做尋常人,面對這般突如其來的襲擊,恐怕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手足無措。
但陸沉是誰?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出來的頂尖雇傭兵!
幾乎是在勁風襲來的瞬間,他的身體便已經做出了最本能、也是最專業的反應。
沒有回頭,而是猛地向前一撲,順勢一個翻滾,卸去了那股沖擊力。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沒有半分拖沓。
待他穩住身形,手中的佩刀也已然出鞘,眼神冰冷地望向了方才偷襲傳來的方向。
然而,當他看清來者時,臉上的那股凜冽殺意,卻漸漸化作了些許詫異。
偷襲他的,并非什么兇猛的惡獸。
而是一只通體灰黃,耳朵上長著兩撮黑色長毛的猞猁。
正是前些日子,他曾兩次遇到的那只帶崽的母猞猁!
只是,此刻的它,與前兩次見面時,已然大不相同。
它那條原本一瘸一拐的左前腿,此刻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走起路來,不見半分跛態。
整個身形,也比之前壯碩了不少,毛色油亮,眼中閃爍著精光。
顯然,這段時間,它的伙食很不錯。
而此刻,它正口中叼著一只還在微微抽搐的肥碩野兔,站在不遠處,一雙碧綠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陸沉。
既沒有進攻的意圖,也沒有逃跑的意思。
顯然,它這是在表現實力,并非是真的要殺陸沉。
陸沉見狀,緩緩地收起了手中的佩刀,心中的警惕,也漸漸放了下來。
這畜生是來干嘛的?
就在他疑惑之際,那母猞猁緩緩地走到他面前,將口中的野兔,輕輕地放在了他的腳邊。
然后,它向后退了兩步,蹲坐在地上,用那雙碧綠的眼睛,靜靜地看著陸沉。
報恩?
陸沉的心中,瞬間閃過這個念頭。
他看著腳邊那只還在蹬腿的野兔,又看了看眼前這只頗具靈性的母猞猁,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這畜生,倒還真通人性。”
他蹲下身,伸出手,在那母猞猁的頭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
母猞猁并未躲閃,反而還順從地用頭,在他的手心蹭了蹭,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如同溫順的家貓。
陸沉笑了笑,拎起地上的野兔,對著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