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點了點頭,隨后便匆忙的奪門而去。
“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那邊疆雖然兇險,他身旁都是能人。”
定遠侯夫人安撫著憐月。
憐月點了點頭,又與其說了會話,還各自分散。
宋老夫人的病如今已不似從前。
此刻竟是連床榻都無法起身。
余嬤嬤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老夫人一生操勞,如今又…”
宋老夫人擺了擺手,依靠在余嬤嬤的身旁。
“阿余,你我這兩個老太太互相依為多年,你是我唯一的心腹,如今我也要同你說…”
宋老夫人連話都說不清,又咳了好幾聲。
“當初宋侯將這個偌大的家業交由于我,讓我費盡心思圖謀,如今一打眼過去了許多光景。”
“老夫人。”
余嬤嬤眼中閃過淚光,多年陪伴,與其說是主仆,不如說是姐妹。
“我這身子如今也要油盡燈枯,往后這府中,怕是要你…好好的同她一同操勞。”
“老夫人,夫人正在為您尋找良醫,您放心,一定會有…”
宋老夫人擺了擺手。
“你可還記得從前她請進府中的那位神醫?”
余嬤嬤依然記得。
“當初雖是為了他而請,但我瞧著那大夫的手法了得便讓那大夫為我把了一次脈。”
宋老夫人早就知道自己命數將近。
所以自然也求了再生之法。
“當初那大夫說…我氣血兩虧,就是想活著,便莫要多思,更不要奔波。”
只可惜宋家若大家業如今無法全權交出。
面對著動蕩的家族。
宋老夫人必要撐起自己這破敗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