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沉默片刻:“是他。用城南的項(xiàng)目換的。反正我看著你也煩,一舉兩得。”
手機(jī)“啪”地摔在地上,屏幕碎裂。
蘇嬈突然大笑起來。
笑聲在空蕩的別墅里回蕩,笑得撕心裂肺,笑得眼淚橫流。
“時硯清……你可真是好樣的。”
不知過了多久,蘇嬈才擦干所有眼淚,走向房間,拖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她一步一步走向門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卻走得異常堅定。
在玄關(guān)處,她停下腳步。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里的打火機(jī)——
那是時硯清送的生日禮物,上面還刻著他親手寫的“to
嬈嬈”。
她突然笑了。
下一秒,她毫不猶豫地將打火機(jī)點(diǎn)燃,拋向窗簾。
火苗“轟”地竄起,很快吞噬了整個客廳。
蘇嬈站在別墅外,靜靜看著火焰吞沒他們纏綿過的沙發(fā),親吻過的餐桌,還有那張——
她曾經(jīng)天真地以為,他也有片刻動心的床。
時硯清是一個小時后趕回來的。
黑色的轎車急剎在別墅前,輪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聲響。
他推開車門,映入眼簾的是沖天火光,以及坐在行李箱上的蘇嬈。
她安靜地望著燃燒的別墅,火光映在她蒼白的臉上,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時硯清胸口一窒。
他本有千萬句質(zhì)問,卻在看到她通紅的雙眼時,全都哽在了喉嚨里。
“把房子燒了,”他最終只沉聲開口,“如今解氣了,大小姐?”
蘇嬈緩緩抬眸。
那雙曾經(jīng)盛滿愛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一片死寂。
她看著時硯清,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個字都沒說。
“時總,”助理匆匆跑來,“私人飛機(jī)已經(jīng)安排好了,瑞士那邊的會議不能再推遲了。”
時硯清按了按眉心:“把這棟別墅處理一下。”
他頓了頓,看向蘇嬈,“把她送到城南那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