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這豬的排泄物都頂著棚了,加上天氣炎熱,各種氣味發酵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難以形容又銷魂的味道,真不知道這齊牛花怎么能待的住的。
剛扭頭,發現身邊的齊牛花已經沒影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悄摸著跑了。
看來還是沒事兒,不然也不能跑了。
望著蒼蠅嗡嗡繞棚,鉆進鉆出,時不時落在豬屎上還抖抖腿,吳老太心里一陣惡寒。
一個頭兩個大,連從何下手的地方都沒有。
幸虧齊牛花跑了,不然她恨不得現在揪過來,再扇幾個巴掌。
在吳老太一籌莫展的時候,齊牛花鉆進草叢,護著斷了的手腕悄摸繞著小路離開。
額頭上浸滿了汗珠,時不時還回頭張望,生怕吳老太追上來。
一路跑出,知道現在村里的人都在地里,腳步不停,視線里一出現了人影,張嘴就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殺人了!”
村支書正趴在地里看莊稼長得怎么樣,猛不防聽到個人跟貓夾了尾巴似的,叫喊聲那叫一個慘。
直起腰再一聽,聽清喊什么,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殺人!
他管山窯村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作奸犯科,現在居然出現殺人犯了?
這可不是小事!
不遠處的村里人也聽清喊什么,神情慌亂,周圍一瞬間嘈嘈雜雜。
村支書一上田埂,站在上面看清朝這里跑的人后,臉色更加難看。
齊牛花眼前一晃,嘈雜的人群轉眼站滿田埂,個個神情緊張的看著她。
“齊牛花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誰死了?殺人犯呢?”
齊牛花一愣,什么誰死了?沒人死啊,哪來的殺人犯?
村支書黑如鍋底的臉色,直勾勾對著,周圍人也是一臉緊張,連聲催促她趕緊說話。
齊牛花咽了咽口水,“沒,沒人死啊”
村支書心里立刻松了一口氣,臉色現在是能黑的滴下水了,“那你喊什么殺人了,殺人了?”
“我!”
齊牛話見所有人目光責怪看著她,當下舉起那只完好的手一拍大腿,聲淚俱下哭了起來。
“村支書啊,我是沒法兒活了,你看看我的手腕啊,都斷了,斷了!”
現在重提,好似那股鉆心的疼痛又重現了,齊牛花神情痛苦,滿臉大汗,“這都是你媳婦兒送來的那個外人弄的呀,我教她干活,她可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