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帶著戰栗。
渾身緊繃,僵硬。
不知所措,恐懼。
九千塊錢,對于當時的一個高中生來說,是一筆巨款,且不說,程青渺一直寄宿在舅舅家里,除了外婆給她的一點零花錢,她平時省下來的一點錢。
不過幾百塊。
被叫到辦公室里面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程青渺,一個是裴初嫣。
體育課的時候,裴初嫣生理期不舒服,在教室里面。
但是沒有人相信是裴初嫣拿走了那些錢,所有的懷疑都指向了程青渺。
“拜托,裴初嫣手鏈是寶格麗的,十幾萬呢。”
“她隨隨便便一件短袖都八九千塊錢,我去過她的家,她的衣帽間簡直可以當奢侈品店逛了。”
“她可是裴家千金,人家的小叔叔還是裴淮聿呢,九千塊在人家眼里跟九毛錢一樣。”
“一看就是程青渺偷走了,裴初嫣也是慘,有這種朋友。”
“我聽人說,她還偷過她舅媽的金項鏈,本性難移,學習好有什么用。”
程青渺狠狠地瞪著那個造謠的人,她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那個造謠的女生反而聲音更大了。
“看我做什么,敢做不敢認啊,還想栽贓初嫣,真不要臉。”
惡意跟潮水一樣包裹了她。
沒有人相信那不是她偷的。
這件事情,暫時沒有了下文。
班里的監控跟空調一樣,是個擺設。
班主任把九千塊墊了上去,為了不影響學生們的心情,第二天大家照樣去古鎮,班主任特地找了程青渺談了心。
“老師,你相信,這不是我做的嗎?我沒有拿這筆錢。”
“青渺,老師相信,你是一個好孩子,不要有壓力,好好的面對未來的考試。”
那個時候,程青渺很失落。
但是現在的倪霧才知道,陳老師并非不相信她。
在暴風眼里,所有人都不相信你的時候,除非有絕對性的證據,否則處于絕對的劣勢,會越解釋越深。
沒有人會相信高門權貴出身的裴家小姐,會去偷九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