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最貴的東西,無非就是四個包,一條手鏈一條項鏈,一枚腕表,加起來七十來萬,嶄新的,她一次沒有背過戴過。
便宜的東西,日常用品,一起吃飯。
裴淮聿看的頭疼,胸口憋悶,一腳踹翻了紙箱,里面的東西零零散散的滾出來,還有買過的沒用過的兩盒避孕套,散落出來。
落在他腳邊。
好像是在嘲笑他一樣。
嘲笑他是個傻逼。
她分的干干脆脆,好像不愿有一絲牽扯。
抬腳,踩在了一枚粉色兔子上,胖乎乎的,淺粉色,兩個長耳朵。
兔子背上面長了個蜜蜂翅膀。
裴淮聿記得這個小玩意程青渺特別喜歡,他說這是變異兔子,不倫不類。
長得丑,背上還長翅膀。
程青渺就不吭聲了,瞪著他。
她特別喜歡,他就說這個玩意丑,想逗她。
那是他們在電影院抓娃娃機里面,他抓到的,程青渺特別想要,拉著他手臂撒嬌。
連這個丑玩意都送回來。
那晚上,裴淮聿氣的給她打電話,發現那端成了空號。
她分的干干凈凈,分文不要,也消失的干脆。
這七年,裴淮聿再也沒有聽過關于她的消息。
只知道她后來忽然休學了,也消失了。
他學業忙,醫就不是人學的,再加上當時他大哥接管了裴氏,他主動退出爭奪繼承權,不想傷了兄弟情,也短時間內不想回國了。
程青渺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裴淮聿自己都說不清楚,這根刺是什么時候插進去的。
他討厭,又默認了這根刺的存在。
平時的時候,沒有影響,發作起來,沒有征兆,就像是忽然面臨的梅雨季,胸口喘不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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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班,裴淮聿正在開車。
忽然,車前一個人影沖過來,他猛地踩下急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