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夢醒來,前一晚的所有光怪陸離都變得模糊不清,隨著時間流逝,漸漸淡出了記憶。
但發生過的事總有痕跡留下。
早早被好事者發到網上的視頻及照片,網監大隊連續加班了好幾個晚上都沒清理干凈,還有存在手機里的本地記錄,鬼差在清除篡改普通人記憶的同時,還得同時清除記錄,工作量直接翻了兩倍不止。
饒是陰陽兩界的公務員再怎么不懈努力,殘留的蛛絲馬跡還是讓崇尚科學和推崇玄學的人群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但這種沒有“依據”的爭吵掀不起什么大的風浪,放任一段時間,那些質疑科學的聲音就被林江市以外其他地區更多的聲音淹沒了。
這座風波不斷的城市里埋了十幾二十年的隱雷徹底爆發,再到重新恢復正常秩序,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后的事了。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現代科技將被雷劈壞的建筑重新建好,將被怨煞和陣法沖開的坑洞填上,也足夠玄門的人將各地被封印住的怨煞清理干凈。
還有寅遲被雷劈到支離破碎的身體,也在這段時間里恢復如初。
但恢復的只是身體,魂體還是很虛弱。
他像是軟骨病復發,每天仗著身體不適,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形掛件,幾乎時刻把自己掛在某人身上。
他這種狀態方棋并不陌生,他們最開始遇見的那段時間,寅遲就是這樣一副病弱不能自理的模樣。
方棋有些疑惑,在那人又一次在他匯報工作的時候湊上來,還開始上下其手時,他偏過頭問:“你上一次魂體變得這么虛弱,是因為什么?”
……
結局
寅遲一只手橫在方棋身前,
另一只手撩起他后腦的幾縷碎發有一搭沒一搭地梳理著。
方棋沒有理發的習慣,只有劉海過長妨礙了視線的時候,他才會自己稍微處理一下,
小的時候手法不熟稔,剪得參差不齊,
后來漸漸大了,
水平也見漲,
能整得有模有樣,只是后腦看不見的地方他很少動,
所以總是比前額的頭發長一些。
現在的碎發是寅遲身體剛長好那會兒,心血來潮給他剪的。
其實也不算心血來潮,他老早就想做這個了。
從他還在方棋身體里的時候,
就在腦中演練了很多次,
真正動手之前,還找了幾個優秀托尼老師的教學視頻,只是腦子說他學會了,手卻說他還不會。
剪得不是很理想,
方棋自己不怎么在意,
動手的人卻總是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