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點氣惱,最終又只能嘆了一聲,對方棋伸手道:“把它給我。”
他說的是方棋手里的傀儡娃娃。
方棋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做了。
然后他見寅遲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相機,整個塞到了娃娃手里,對它說:“去吧,只許拍臉。”
方棋:“……你不是說它沒什么用?”
寅遲說:“也就這點兒用了。”
“……”
一個本就只有巴掌大小的娃娃,捧著一個比它自己還大的手機,搖搖晃晃地朝著
叫魂
那人咬下來的力道不重,
但能明顯感覺到不同于皮肉的那種堅硬的觸感,伴有一陣微涼的濕意。
寅遲的身體,從頭到尾都是一樣的溫度,
連唇齒都是冰涼的,現在和他交握的手也一樣,
好似怎么捂都不會熱。
但方棋感覺自己被咬過的地方好像無端升了溫,
竄起電流似的,
電得他整個人有點發麻。
他轉頭看向耳邊還沒有退開的臉,眼神呆滯就像剛剛被他燒掉的某個映照物,
透著不解和迷惑。
突然咬他干嘛?
寅遲也在看著他,微低著頭,目光沉靜,
一雙瞳仁墨色沉沉,
像能拉人沉淪的漩渦,連心跳也沉靜得跟聽不見似的。
兩人維持著一個姿勢對視了良久,寅遲才開口說:“你怎么不踹我?”
方棋:“?”
他離家出走的意識一點一點回籠,整個人清醒過來,
他感覺有什么東西在他腦子里炸開了,
頓時皺眉道:“你是不是有病?”
這人咬他一口就為看他自己會不會挨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