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婉曾無數次在縱情忘我的巔峰,被突如其來的恐慌攫住。
醉漢闖入這陰暗角落撒尿,撞破她與岑清辭的交媾,或許還要遲鈍地搖晃著看好幾秒,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有人饑渴到當街茍合。
或是背著書包試卷的學生,思緒還停留在課堂,下一秒瞳孔便映出她不堪入目的模樣。哪怕是一只搖尾路過的野狗,也足以讓她羞憤欲死。
可誰能想到……大哥居然在這時打來電話!!!
又怎能想到……大哥竟就站在眼前!!!!
羞憤與恐懼瞬間將魏安婉凍僵。
怎么辦?
她大腦一片空白,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道高大冰冷的身影逼近。
魏安遠在離他們一步之遙處站定,皮鞋落地的輕響像敲在她心頭的喪鐘。
他身量極高,平日里便極具壓迫感,此刻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趴在岑清辭身上的她。
那目光如同實質的冰錐,將她釘死在恥辱柱上。
“還不出來!”聲音不高,卻帶著絕對命令的寒意,瞬間刺破她麻木的神經。
魏安婉猛地一顫,這才像被解除了石化,手忙腳亂地想從岑清辭的yinjing上退開。
巨大的羞恥感讓她幾乎無法呼吸,手指抖得不成樣子,連最簡單的提起褲子都變得異常艱難。
她不敢抬頭,只能感覺到大哥那道陰沉得能滴出水的視線牢牢鎖在她身上,讓她每一寸皮膚都灼痛起來。
岑清辭卻毫無懼色,甚至帶著一絲挑釁的得意。
他慢條斯理地穿好褲子,看著魏安婉那副快要哭出來的可憐樣,竟帶著近乎炫耀的從容走上前,裸露半身,半跪著替她整理凌亂的衣服。
那姿態,卑微得像在侍奉不可褻瀆的女王。
卻分明是在魏安遠冰冷的注視下,無聲地宣告主權。
褲子勉強提起,魏安婉卻抖得更厲害了。
大哥都親眼撞破了,這人怎么還敢如此囂張?
她死死咬住下唇,用力到齒痕深陷,唇色泛白。
雙手在身后無措地絞緊校服布料,像等待最終審判的囚徒。
“還不過來?”魏安遠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容置疑。
魏安婉如蒙大赦又驚恐萬分,幾乎是踉蹌著邁開小碎步跟過去。
大哥甚至沒有等她,徑直轉身,步伐沉穩地向外走。
走出幾步,他忽地停住,沒有回頭,冰冷的話語卻精準地砸向身后,也砸在魏安婉緊繃的神經上:
“岑家的人既然‘開放’到拉著我妹妹當街做這種事,看來是更適合國外那種‘風氣’吧?”
他刻意加重了“開放”和“風氣”二字,尾音微微上揚,帶著徹骨的諷刺。
“是吧,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