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腳步一頓,正色起來,回頭看向聲音來源。
出聲之人,正是那身上打了幾個補丁的中年衙役。
此刻,他也是看向周牧。
他為身為衙役,身上自是不可能干干凈凈,干凈的人在衙門里根本混不下去,因此,有什么“政治獻金”他照收不誤。
唯獨沒有橫征暴斂,強收苛捐雜稅。
饒是如此,背地里也遭受過不少的謾罵,身為朝廷鷹犬的他沒什么能夠反駁的。
堵住了別人的嘴,難道還能堵住別人的腹誹不成?
這么久以來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現在,這個初識不久的的青年竟是帶給自己一種關心的感覺。
還有周牧的一席話,竟是讓中年衙役覺著找到了知己。
或許有些夸張,但周牧至少給他吃上了餅,比縣衙的幾任老爺畫餅要好得多。
【民心值+5】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民心值,周牧雖有詫異,卻沒太過理會。
“差爺說的可是真的?”周牧邁前一步,急切地問道。
自家叔叔癱瘓在床已是有大幾年的光景了。
這其中滋味沒有幾人知道。
叔父在自己五歲之時帶在身邊養育,這恩情他早就是想要償還了。
只是一個人的人脈資源畢竟是有限的,更何況他在此前的十幾年,都只是一個獵戶罷了,沒有錢,更生不起病。
生病了大多也只能默默扛著,更是接觸不了什么大夫郎中。
而今中年衙役竟是直言有人可以治好自己的叔叔。
自家叔叔癱瘓路人皆知,他敢這般說話,那必定是有著自己的把握。
故此,周牧尤為激動。
只是周牧可能許久之后才會想到,自己這簡短的兩句話,竟是改變了自己和叔父的命運。
“不敢說什么假話,只是那人性格怪異,只怕是有錢都難請來。”中年衙役嘆息,向周牧表達了其中緣由。
“性格怪異?”周牧呢喃道。
他倒也沒多想,如果是在這種環境下能治愈人癱瘓的大夫,那只能說明技術高超。
技術高超了,那也就代表著不缺錢。
不缺錢,那也就代表著誰都不慣著。
不過是一個詞匯,周牧腦海中便是腦補出了一位頭發花白,脾氣暴躁的老中醫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