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網(孰云網恢恢)
《自由與枷鎖之囚牢》-小說連載
(根據親身經歷真實講述)
:落網(孰云網恢恢)
12月的冬天,寒風呼呼的刮著,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你們要干什么!”寧致遠只覺耳邊一陣嗡嗡聲,還沒反應過來就又一陣滋滋嗡嗡的聲音伴隨著一陣涼意快速地從耳邊劃過,他本能的唰的一下從地上竄起來,因為太過突然,耳邊被利器劃傷,留下了一道道血跡。
“是你要干什么,他媽的,干什么你不知道嗎?老實點給我!”伴隨著一陣謾罵的,是一雙極有力的大手,將他又按壓回地上,這時,他也快速反應了過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剃過光頭,這下可以好好體驗一下了。
與其說是體驗,不如說是被迫接受與無奈順從,畢竟有誰想去體驗什么是出于被動呢,應該都是主動、自發的想去那才叫體驗吧。
伴隨著一陣陣剃頭刀發出的嗡嗡聲、頭發咔嚓咔嚓的割斷聲和耳邊嘩啦嘩啦頭發落下的聲音,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流了下來,但腦子仍舊是一片空白。
從今天早上的八點多開始,到現在的晚上九點多,整個人仿佛被抽離了靈魂,行尸走肉一般,像個木偶一樣讓人操縱著。當然并不是木偶那般的被操縱,與之不同之處在于所有的動作還是要自己做的,只是由他人發號施令而已,相比之下,而被操縱的木偶則幸福多了,啥都不用自己操心,連動作都有一根線來掌控。
不過總的來說,在沒的選擇這點上,確實像極了被操縱的木偶。
這一天對寧致遠來說,注定是個非同平常的日子,也注定是個難忘的日子,因為在他的人生中發生了很多的,內褲當然沒機會看到,想必也應該是吧,衣食住行制度全包吧應該,想想也對,只要跟制度稍微搭點邊,生活都不是普通階層可以臆想的啦,z國的國情就是這樣的嘛。
也不能說是國情吧,是只要是由人組成的圈子,就是這樣。這個社會習慣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最頂層的人享受著充分的物質和精神上的供應,越往下,物質生活越差,精神生活也趨近于零。
無論你在哪里,只要有人,就必然有階級,有階級就必然有偏見,能夠各司其職帶著天然的崗位屬性來到社會上并且將自己的社會屬性發揮的淋漓盡致且享受其中的情況,大概只能存在于柏拉圖的理想國里面吧。
在s市的三個人走后,h市的制服人員,一臉嫌棄的吆喝著寧致遠趕緊走。
寧致遠只覺身上陣陣發冷,正值寒冬臘月,由于事發突然,他沒有任何準備。身上的羽絨服因為有拉鏈不合規定,被脫掉了;毛衣領子因為有扣子也要脫掉,本來扣子拿掉就可以了,可是h市的制服人員弄來弄去就是弄不下來,弄得不耐煩了,索性就直接給扔掉了,旁邊的那幾個圍觀的s市的制服人員還哈哈的調侃道:果然跟你一樣是個倔種,他們邊抽著煙邊笑著看著寧致遠調侃道,不用說,牛仔褲都有拉鏈結局也是一樣。
就這樣,寧致遠最后就只能留一套薄薄的保暖內衣,腳上穿著發放的一雙一次性拖鞋,跟著制服人員走進了燈光昏暗的走廊。
走著走著這才發現自己的襪子不見了,衣服在這一天里脫了穿穿了脫的,來回好幾次,不曉得丟到哪里去了,走起路來踉踉蹌蹌的。寧致遠就這么低著頭跟在后面走著,先進了一道全黑的大鐵門,然后穿過昏暗的走廊,這個走廊有點像美國電影里地下水道的通道,上面的墻皮都脫落了,露出了堅實的混凝土;然后又穿過一道大鐵門,來到了一間間鐵門鎖牢的房間。
每個房間的格局和面積都一樣,二十幾平米左右,進門是大鐵門,這個鐵門設計精妙,腳下有一個四方形的小洞,普通飯盒大小,再進去是一個像東北大通鋪一樣的板床,旁邊一個水池,水池旁邊一個蹲坑,另有個僅容一人通過的過道,最里面還是道鐵門,整個房間呈長方形,設計簡單但挺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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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間房門口,制服人員示意寧致遠停下,里面一個濃眉大眼,身材魁梧的人,穿著藍色的馬甲,看到制服人員的身影后,立馬帶著阿諛奉承諂媚奸邪的面容,彎腰屈膝的小跑過來,不等馬甲男站穩,制服人員就邊擺手邊說“這個給你了”,頭也不回的就走了,一刻也不想多呆的感覺。
馬甲男見制服人員走了,面色立馬變得囂張跋扈頤指氣使起來,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寧致遠走進房間,只見床板上足足有二十幾個人,全部側身躺著睡覺,一頭一腳錯位一字排開,房間過道里還睡了四個,相同的姿勢,旁邊還站著兩個,穿著大棉襖,貼墻立正姿勢。
寧致遠躡手躡腳的走到最床尾,沒等坐下,馬甲男便罵罵咧咧的說道“去洗澡,你個屌毛!”
寧致遠下意識地說道“我昨天晚上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