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夫人當然不會就這么干坐著等何方來徹查此案,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她就派人去盯著那幾個來找茬的人。也派人盯著他們的府邸,目前還沒有什么發現。
她蟄伏在隴北這么久,皇上依舊忌憚著她,京城那些男人也依舊想方設法想要讓自己身敗名裂,杜老夫人冷笑了一聲,承認一個女人比他們強就那么難嗎。
且說青賜被送往回春堂,薛掌柜一把脈就確定他性命無虞,但是他卻氣息微弱,奄奄一息,不由得又皺起了眉頭,這哥倆都有些邪乎。
看出了薛掌柜表情里的疑惑,掠影請他借一步說話,“薛掌柜,青賜可有大礙?”
“這個還真不好說,他脈象平穩,心臟有力,但氣息又很微弱,生命暫時無礙,但什么時候醒來就說不準了。”
薛掌柜的診斷跟自己的判斷沒有太大出入,掠影便把心中的疑惑說了,“薛掌柜,你見多識廣,這樣的脈象正常嗎”
"正不正常的也不好下定論,我尋醫那么多年,這樣的脈象也是頭一次見。”
“這么難得,會不會跟他們兄弟的體質有關,我記得青睿當時也有些小插曲。”掠影委婉地說。
“你想得跟我一樣,掠影俠士,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薛掌柜突然嚴肅了起來,掠影忙說,“先生但說無妨。”
“你也知道我與唐家頗有些淵源,清沐又是我的得意門生,我愛屋及烏,把青賜青睿也當成了自己的侄子,老夫年長你幾歲,就倚老賣老給你討個人情,他們這特殊的體質不要讓別人知道,人心險惡,他們去念個書都遭了那么大的罪,再讓人知道這個,恐怕更有無窮無盡的麻煩了。”
薛掌柜說得誠懇,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把青沐一家人當自己人了。如此,掠影也就不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地說,“我已薛掌柜真是想到一處去了,這事非但不能說,還要請薛掌柜幫忙圓個謊。”
“圓謊?該不會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吧?”薛掌柜半開玩笑地說。
“哈哈哈,薛掌柜真會說笑。”掠影笑著跟薛掌柜耳語了幾句,薛掌柜頻頻點頭,“這樣嗎,那還了得,只有麻煩俠士再跑一趟岳麓書院,把青睿接回來,我好生診治了。”
薛掌柜表情嚴肅認真,掠影差點沒反應過來他這是已經演上了,猶豫了片刻趕緊說,“您說的沒錯,青睿傷勢反復,大意不得,我這就去接他,青賜還要勞煩您多多上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青沐聽得心急如焚,“怎么了,青賜這樣,青睿又出什么事了。”
“說他的腿又不行了,真是急死人了。”薛掌柜故意提高嗓門,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不可能啊,我明明……”青沐話說到一半就被薛掌柜連拖帶拽帶到里間去了。
“青睿的事待會兒再說,先去看看青賜,我看他的情況也危險得很呢。”
青沐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待薛掌柜解釋了一番,他才緩過勁兒來,“我就說嗎,怎么會這樣。”
“為了救他們哥倆,杜懷安都惹上人命官司了,你可得警醒著些,別讓人發現了端倪,壞了杜老夫人的事。”
薛掌柜再三叮囑,青沐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杜家對我們恩重如山,我一定小心。”
杜懷安賴在牢里不出來,何方沒辦法,想盡一切辦法去查羅大人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