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二狗挺狗的,不給林海拒絕的機會,就這么蹲在河邊,探出頭往水里看。
林海就站在他的身后,冷冷地看著他那鐵塔般的身板,將附近的魚都給嚇跑了。
為此挺想一腳將其踹下去喂魚。
蔡二狗有些失望,哼哼唧唧的道:“這河里的魚怕是成精了,難搞哦。”
接著興致高昂的又道:“咱村的老孫頭最有捕魚經驗,前幾日的時候,他還帶著一群人來看過,眼下還沒到捕魚的最終時機。”
“你這個位置,他們都試過了,都落了空,你這家伙也不打聽清楚了再來,看來要白忙一場羅。”
……
說這個的時候,眼里還帶著兩分譏笑,三分嘲弄,五分漫不經心的輕蔑。
林海不和他爭辯什么,他行還是不行,能不能捕到魚,早有自己的判斷。
上一世他學到的捕魚經,可多了,比如:水打三個旋,底下準有魚囤窩。
冰裂三道紋,底下藏魚群。
下網后,敲冰走——驚魚群,入網口。
……
這些都是老漁民一生的經驗總結,隨便拿一條來,都能讓他漁貨滿倉。
蔡二狗冷得受不了了,見蹭不到林海的便宜,丟下一句瞎子點燈白費蠟,屁顛顛的回家去了。
姓蔡的走后,林海小心翼翼走上冰面,用木棍敲擊起來,將附近嚇跑的魚群驅趕過來,一口氣掛住了三條大魚。
是比較常見的懷子鯰,老漁民把其叫做懷頭。
其中一條胖墩墩的,怕有七八十斤重。
他那破爛的背簍都裝不下,只能尋了一根繩子,將其穿過魚鰓,艱難的拉著往家趕。
得虧現在外面風雪大,地面上都是厚厚的積雪,比在泥地里拖著輕松很多,而且,也不會弄臟。
只是回到家后,發現家中被收拾得干干凈凈,卻是一點人氣也沒有。
找了一圈,三個小姨子都不在家。
只在桌子上,看著一串被磨得發亮的鑰匙。
一種冰涼刺骨的感覺直沖心頭,讓他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素汐,念溪,知夏……你們……你們都不要我了嗎?”
“不行,我不能讓你們離開,會死人的……”
他顧不上吃飯補充體力,提著三角叉走出家門,再一次挨家挨戶的敲門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