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的神色有些僵硬,靳擎嶼說:“爺爺,我之前就說過了,這件事我們不著急的。”
“只是不著急?”老爺子又一次質問。
他看了一眼姜星杳的方向,忽而又想起了什么,臉色也變得有些頹然。
孩子?靳擎嶼和姜星杳這段關系都搖搖欲墜了,想要看到他們兩個的孩子,恐怕還真有些困難。
老爺子最后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什么,只是把靳擎嶼單獨叫到了書房。
門關上之后,他才問:“擎嶼,你就非要一意孤行下去嗎?
當年杳杳是你自己要的,既然都已經把人娶回來了,你就該一心一意的待她才是,你那個秘書…”
“爺爺,我答應她了,就這一個月,而且那件事我不能不查,至于杳杳,以后我會對她好的。”靳擎嶼說。
老爺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以后以后,爺爺剛剛可看見了,杳杳那孩子的眼睛是冷的,沒有人會永遠站在原地等你。
關于你媽的事,確實是靳家對不起你,爺爺也不好多說,但你和杳杳的事,你還是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還有那個姜燦燦,那就不是個什么安分的玩意,她的話未必能信。”
靳擎嶼沉默著,像是在無聲地抗拒。
老爺子又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最后也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的浪費時間,只是轉了個話題:“沈家要給他們的小沈總辦歸國宴,我知道之前的事你和那個小沈總鬧得不愉快,可畢竟是一個圈子的,你和杳杳代爺爺走一遭吧。”
小沈總,就是沈明訴。
想到這個名字,靳擎嶼就有些煩躁,他說:“杳杳最近心情不好,我自己去就夠了。”
靳擎嶼從書房里出來的時候,客廳里就只有姜星杳了。
她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眉眼略微低垂,看不清表情,靳擎嶼不禁又想到了老爺子的那句話。
眼睛是冷的嗎?
他的太太素來如此的,從他把她娶進門開始,她就一直都是這樣高傲冷艷的模樣。
其實靳擎嶼的心里一直都隱隱有種感覺,他的太太看不上他。
想想也是,一個是從小在這個圈子里眾星捧月的公主,一個是摸爬滾打多年才走到這個位置的惡犬,他們兩個并不登對。
就像他不懂姜星杳喜歡的音樂,就像姜星杳從來不會踏足城中村的雜亂不堪。
可那又如何呢?
他終歸爬到了這個圈子里,終歸摘下了這彎冷月,姜星杳終歸只能待在他身邊了。
眼睛里翻涌過濃烈的占有欲,靳擎嶼說:“走吧,靳太太,該回家了。”
姜星杳剛才,一直在想靳言洲的事,確切的是靳言洲那個神秘的女朋友。
靳言洲的惡劣程度,比起靳擎嶼來其實不遑多讓,姜星杳覺得,以他這樣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對一個女人百依百順。
對方既然已經懷了孕,老爺子也默許了,靳言洲依舊不把人帶回來,比起靳言洲口中的那套說辭,是女方不愿意露面,姜星杳更愿意相信,是靳言洲自己不想負責。
可如果是靳言洲不想負責,他又為什么把孕檢單拿給老爺子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