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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gh。
夜色沉沉,眾人玩夠了各回各家去了。
這一局做東的裴楠在私人會所門口,一個個把人送上車,最后沒剩幾個人了。
他眼瞅著夏知若上了孟梁景的車,忍不住把人揪到一旁小聲問話。
“你跟我說明白的,你現在對夏姐到底是個什么想法?”
他們這一圈子的,夏知若普遍大他們幾個月、一歲的,人從小到大又都是個有本事的,因此私底下都習慣喊她夏姐。
孟梁景側頭看他一眼。
夜色月光下,一雙狐眸并無醉態,反而清明異常,出口的聲音也很淡,“關你什么事?”
裴楠氣結——
“都是兄弟,怎么不關我的事了?”
“那夏姐跟我也算半個發小,我就不能關心下?”
“我說你,要對人家真還有那意思,就先把婚離了,兩邊都落得干凈,這么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
“這以后要鬧得兩邊難看?到時候頭大的不還是你?!?/p>
孟梁景冷冷看過來,“我的事你別管,先理明白你自己家里的事吧?!?/p>
裴楠氣笑了。
“不是,兄弟跟你好好說話,你專往兄弟心上扎啊?!?/p>
他裴家確實一堆破事,多少年的舊賬了算都算不清楚,他自己難道不知道,還要他提醒?
怎么想也氣不過,裴楠抬手就打了他肩膀一拳,到底多少年兄弟了,也沒真生氣,打完還是說了幾句掏心底的話。
“我是跟你說認真的?!?/p>
“你也知道我家里,你看我爸那爛到底的花心腸的,當初鬧得多難看啊,我媽跑國外十幾年跟他老死不相往來,連我姐出事她都不聞不問,家都快破了。”
“兄弟真心勸你,齊人之福可不是那么好享的。”
玩脫了可有的受!
孟梁景笑了,狐眸在月光下浮動著意味不明的微光,“那是你老子沒本事,我可不是他。”
裴楠沉默兩秒,炸了,“滾滾滾。”他真是活該多這兩句嘴!
這就不是個聽勸的!